时近初夏,早有蝉鸣蛙声,老石榴树枝头飘红,朱红色的瓣层层堆叠,钟形蕾吐出金蕊。
奴瘦竹竿一样的身形,手提一桿白蜡枪,在石榴树旁抖枪,枪出如怪蟒翻身,枪尖时时放寒光。
隨著根骨恢復,奴的精气神都不同了,整个人往那一站,就像是一根钉子戳在那一般。
直挺挺的身形,活似一根白蜡枪,气劲灌入四肢百骸,反覆冲刷、洗链,武道意志在其中慢慢孕育。
季长青近来几天,都在一旁观摩著,甚至放出了镜光,即便他知道,【照影留形】只对法念、法性、灵文有反应。
自从见识过盲剑客的剑芒,不仅顛覆了对武道的认知,也勾起了他的好奇。
另外一边,蛮奴手拿一对铁棒槌,学著蛤蟆跳的模样挥棒,两根铁棒锤像剁肉馅一般。
蛤蟆根骨果然非同凡响,自从蛮奴被黄冠指点过,对於“蛤蟆”越来越钟情,甚至逮了几只养著。
蛮奴每天都跟著奴练功,不是【蛤蟆吐息】站桩,就是【蛤蟆挥锤】,弄的“呱呱”声乱响。
季长青饶有兴趣的看著他俩,想要看看,谁先凝聚武道意志,武道境界突破到八品力劲。
在武道中九品跟八品相差巨大,九品气劲就相当於,提著一口使劲,而八品力劲则是根骨之力,相当於全身使劲。
“哈!”
一声尖锐的响声,仿佛金石撞击。
季长青紧著抬眼去看,循著声音看向舞枪的奴,就见白蜡枪尖冒出白光,舞枪时伴隨著破风声。
奴已然沉浸其中,也不再按著“拦、拿、扎”的套路,转而摇动枪桿,枪剑、白光隨之轮起,好似车轮一般。
“小爷,枪芒!这是枪芒,马叔跟我提起过,行伍之中有:出枪如轮转,使力不泄气。
马叔这是凝练出武道意志了!”蛮奴欢喜的惊呼道。
季长青赶紧过去把蛮奴扯住,小声说道:“你小声点,別把马叔给吵醒了!”
凝聚武道意志,就是武技通神的过程,这也是参悟武技的过程,对武者非常的宝贵。
蛮奴双手捂嘴,退到季长青身后,偷瞄一样看向奴,凝聚武道意志的过程,对他也有很大帮助。
季长青、蛮奴两个,远远的坐著,看著奴舞枪如轮,就见枪尖上的白光,忽大忽小的变化。
“小爷,马叔就要成了,你看那枪芒,收缩如胆,这是人枪合一的前兆。”蛮奴凑到季长青耳边悄悄的说。
奴那边又有变化,脚下开始挪动,舞枪也不再摇头,改为使枪招对打。
就见著,白蜡枪一会左突又闪,一会忽前忽后,招式变换如恶虎扑食,每个招式都带著杀意。
枪芒也隨之忽大忽小,奴脚下来回挪动,始终在走一个八字形。
待到他停下脚步,再使出“拦、拿、扎”,枪芒瞬间爆开,如同一朵白蕊梨。
就见,一朵白蕊雪梨,从枪尖上挑落,好似放风箏一样,隨著白蜡枪飞舞。
奴回身收枪,雪梨挑在枪尖上,笑著说道:“小爷,蛤童,我这一招怎么样?”
季长青起身连连鼓掌,讚嘆道:“马叔,你这招太好看了,一桿蜡枪挑梨,诗情画意的!”
奴听了“嘿嘿”笑,那朵梨枪芒並没能维持太久,很快就消散了。
“蛤童,你刚才看明白了吗?”奴看向蛮奴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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