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边,李本深领著卫胤文站下。
“烦请左諭德在此稍候,末將这就去通稟兴济伯。”
“有劳將军。”
李本深疾步走向校场,边走边喊:
“舅舅,舅舅。”
高杰顺著声音望去,见是自己的外甥李本深,眼睛一瞪。
“说了多少次,在军中要称呼官职!”
“是。”李本深连忙行礼,“兴济伯。”
“行了,有事说事。”
“兴济伯,您不是让我去迎接钦差嘛,现在人已经到了。”
高杰甩眼一看,卫胤文已经朝著自己走来。
“詹事府左春坊左諭德卫胤文,见过兴济伯。”
听著卫胤文那带有陕西口音的官话,高杰倍感亲切。
“先生客气。”
“听先生的口音,是陕西人?”
一声先生,显得高杰很是尊重。
“不瞒兴济伯,下官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西安府韩城县人。”
“我是延安府米脂县人,这么看来,我和先生还是老乡啊。”高杰大笑起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先生这次调查我高杰,可要手下留情哦。”
卫胤文也笑起来,“兴济伯可真会开玩笑。”
“据下官所知,兴济伯,您好像没犯什么律例吧?”
高杰愣了一下,“是,是,是,说的是。”
“本镇向来恪守律例,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上也知道兴济伯的为人,不过。”卫胤文开始转折。
“您和靖南侯发生衝突,朝堂上议论纷纷,这……”
“明白,明白。”高杰很是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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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儘管调查,我一定全力配合。”
“这个倒是先不著急。”卫胤文朝远处的隨从一招手。
隨行官兵赶著马车走来。
“兴济伯,这头一辆马车上装的,是拨付给將士的军餉。”
“后面的那几辆马车上装的是皇上赏赐给兴济伯以及尊夫人的丝绸等物。”
高杰面朝南京方向行礼,“真是皇恩浩荡。”
卫胤文吩咐道:“打开箱子。”
装有军餉的箱子被打开,露出白的银子。
校场上操练的士兵的眼睛早就被吸引过来,见到白银之后,更是不捨得挪开。
卫胤文注意到了士兵的眼神,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兴济伯,这是皇上命户部拨付的军餉,共计白银五万两。”
“先前兴济伯上疏所请军餉为十万两,户部本来是想以福建押解在漕运衙门的十万两税银充餉。没想到十万两税银被朱国弼给贪了。”
“皇上得知后,立刻责令户部凑银,並令有司查办朱国弼。”
“只是,国家正值艰难之际,户部东拼西凑,也才凑出五万两。”
“余下的五万两,待追查出后,户部便会立刻派人送来。”
“还请兴济伯理解。”
高杰一想,朱国弼贪污了十万两税银,这事,不可能,但也可能。
朱国弼提督漕运,趁著北京大乱,侵吞押解在漕运衙门的税银,不无可能。
自己要十万两军餉,朝廷肯定不会给那么多,这一点,高杰心知肚明。
只是没想到,会使用这种理由来搪塞。
“这个朱国弼,真是胆大包天!”
“亏他还是朝廷的世袭侯爵,竟然做出这种事,必须得严惩。”
卫胤文回道:“是得严惩,人已经进詔狱了,正审著呢。”
“审到哪了?”高杰试探性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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