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就想著买房娶老婆啦。”
宋嵐又来调侃他。
车子开的很慢,走走停停的,避让骑车、走路的人。
终於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
小楼带围墙,前面有个二十来平的小院子。
左右前面是都是差不多同样布局的民房。
小巷道路不宽敞,宋嵐把车子开到崔雪瀅家和另一家中间的一片空地处,停在那。
严白燁下车,看著面前小楼怔怔发呆。
十五六年,一晃而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故居。
严白燁小时候就跟隨养母租住在这。养父住在法院干部小区门卫室。
后来养父母出车祸走了,赔偿金让严家人霸占。
崔姨没有嫌弃,继续让他住下,並担负起他生活和读书的费用。
这里可以说承载了他太多太多回忆。
“小白燁,怎么了,我看你都快哭鼻子了。”
宋阿姨脸凑近,严白燁看著她脸,皮肤很细腻,许多二十多岁女孩都没她这状態。
严白燁想,有钱有閒的女人,保养起来的確无敌。
“想到跟您住一块,我能不哭吗。”严白燁故意翻白眼激她。
重生回来,他胆子大得多,敢跟这个直爽的阿姨开玩笑。
“好呀。”
宋嵐拍一下严白燁,还挺用力。
严白燁都懵了,眼睛看著她紧身长裤裹著健美大长腿和圆翘的屁股,差点报復打回去。
崔雪瀅眼睛一跳:“宋嵐你多大人了,不许打我们家小燁。”
宋嵐“嘖”一声。
对门有人在院子里泼水,伸头露出个脸:“小燁出院啦?听说你住院阿姨都没来得及去看你。”
“李阿姨,做饭呢。”严白燁打招呼,这是小巷对面邻居。
再往前人家,有人从院里出来,隔著挺远说话:“小燁,瘦了不少,精神多了。”
“周叔您什么眼神,我还是那么胖。”
“哈哈哈。”
跟周边邻居打了招呼,严白燁刚想进屋。
突然隔壁铁门打开,窜出来好几条大狗。
四条狗半米多高,又高又壮的大狗,皮毛黑亮亮的,耷拉著耳朵眼神特別凶狠,跑来绕著严白燁三人转圈。
边转还靠近闻,发出闷闷的低吼。
崔雪瀅脸色白了,宋嵐倒是胆子大,眼神就凌厉起来。
严白燁冷著眼:“尤叔,你的狗就不能牵个绳?”
隔壁铁门出来个大肚腩男人,光著膀子,背心甩在肩上,叼著根烟:“放心,我的狗不咬人。”
严白燁:“罗威纳是烈性犬,咱们天阳市是禁养的,你养还不牵绳,不把我们安全放在心上吗?”
“你个小逼崽子事儿逼?你就一破租户,跟我这装什么大爷,不爱住给我滚。操,我就不牵绳怎么了,咬人我赔的起!”
“不服啊?不服打我啊,来打我啊!你敢吗,你们谁敢,老子上面有人,让你们这帮穷逼崽子牢底坐穿!”
尤大海骂骂咧咧的,吐一口唾沫,荷一声,几只高大罗威纳嚇唬呲牙,这下就连宋嵐脸色都眼角一跳。
严白燁眼睛刚扫一下,准备找木棍给这几只狗收拾了,尤大海吹一声口哨,几只恶犬得令一样,跑去绕著尤大海摇尾巴。
一人四狗照著小巷外溜达去。
等尤大海走远,李阿姨才恨恨说:“这个尤大海真不是东西,上次他的狗把前边赵奶奶的小孙女衣服都咬破,赵奶奶找上门,让尤大海教唆恶犬嚇得跌倒,现在走路都不利索。”
周叔过来说:“前年他家的树树根把我俩家围墙拱破,我找他理论,他说会砌好,结果怎么著,这孙子把地界往我家挪了將近半米。我去说理还让他打了。”
这会儿又有几个街坊过来诉说尤大海的恶行。
宋嵐奇怪问:“他干这么多坏事,你们就忍著他?”
李阿姨和周叔都沉默了,有个白头髮阿姨说:“没办法,他有人有关係,我们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