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突然停止了在水中挣扎,平缓的立在水面上。
她气急败坏的咬著银牙,心道:“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臭酸儒!等会你这倒霉傢伙下了水,就由不得你了。看老娘怎么好好料理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傢伙!”
她嘆了口气道:“若不是怕那老头借著香火,施展秘术,在这村里所辖地界和我同归於尽。老娘才不需要这般遮遮掩掩的勾人下水,早就上去统统吞吃乾净。以这等丰盛的血食,祭我腹中五臟庙。”
想到那两脚羊肉的味道,还有香甜可口的羊脑,她便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双眼露出嗜血的光芒,难奈不住的想要大开杀戒。
月光下的黄泥村仍是一片安详的寂静。
这河边发生的场景显得相当的荒诞与奇怪。若是有人见到了,指不定捧腹大笑后,將其事跡写於话本,传至民间以作笑谈。
半刻钟不到,那书生便急匆匆的跑回来,手里拿著一根长长的青色竹竿,边跑边喊道:“姑娘,小生来也!亏我这番神速,很快就找到了这救命『稻草』咧!你可等著我啊,我马上就来了。”
水中女子还在不停的挣扎,不过已经没有先前那样搅动出巨大的水了。她见到范烛终於来了,鬆了口气。生怕他是个软蛋性子,寧愿见死不救的跑路,权当没看见,也不愿意背上心中违背圣人言的罪恶。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官人,官人。快来救救奴...”
书生范烛猛地跳下去。
落在河边的沙砾上,站直了,伸手將竹竿甩出,往那女子身旁甩去。长长的竹竿打在冰冷的河水上,溅起水,若是落在身上,怕是要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范烛急切地呼喊道:“姑娘,快快抓住竹竿,我好將你拉上来。”
水中女子伸手往那竹竿处抓去,可是这竹竿长度还是稍短了一筹,並不能让她直接抓到。那竹竿离她的小手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却彷佛是隔著千万里。任凭范烛怎么样的往河里靠,弯腰伸著竹竿,也不能使她触摸到竹竿。
范烛踩在河边,脚踝已经被河水打湿。冰冷的河水似乎有些刺痛了皮肤,他忍不住的后退,手中竹竿也隨著他往后退了几分。他不禁的想到,这女子倒是有几分能耐,居然能在这么冷的河水里面挣扎良久,真是厉害!
那女子急眼了,哭著说:“官人,奴实在是摸不到这竹竿。你快下来,救救我咧!”
说罢,她双手再也没有那般使劲的拍打水面,有些精疲力尽的漂浮在水中,像是放弃了挣扎。
范烛关心道:“姑娘,还能坚持吗?我不善水性,当真不能下来救你呀。並不是小生见死不救呀。”
女子只是微弱的回道:“救救我...”
可比起她的话语,更加吸引人的是月光下,散开的衣裳,敞开的胸怀,近乎透明的薄纱。
水中似乎出现了一只落水的动物,一对巨大的,呼之欲出,若隱若现的白兔儿,它的通红的双眼像是两粒葡萄乾,也被河水呛到了,不停的挣扎著。嘴边流出不少的河水,显然状况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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