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烛跟著指示牌,走到了一处掛著丁房牌子的地方。只见外头墙壁黑灰色的,上面布满了积年的灰尘同蜘蛛网,推开老旧的木门进去。
大厅有些拥挤的,堆放著一些杂物。还有一尊半人高的雕像摆放在一张大方桌上,这雕像青面獠牙,红髮巨口。
方桌上的红色漆盘还摆著一只鸡头,三杯清酒作祭品,一尊青铜三足香炉。香炉里有两根香正燃著,散著渺渺青烟。
里头有五个隔间,听到木门吱嘎的声响,有两个人从里头钻出来了。他们穿著一只白鹅纹的青色道袍,只不过其上也是黑一块,灰一块。还有些火烧烟燎的感觉。
两人却占了高矮胖瘦各一半,高的瘦的像竹竿,矮的胖的像皮球。高个子眉毛浓的像野鸭的翅膀,並且连成了一字眉。
胖的更是稀奇,地包天的脸上,全是横肉,见不得它的双眼。二人脸上的黑眼圈极重,面色疲惫,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见了范烛这新人前来,二人都欢天喜地的过来,连忙拱手问道:“敢问道友是新入炼符弟子否?”
范烛闻言作揖回道:“道友所言正是,我被分到了这丁房炼符。不知房內有何要害规矩,还请两位道友为我细细道来。”
两人神情激动,甚至眼角似乎泛著泪,好像见到亲人了一般,跑到范烛面前激动的握手,
对著他亲切的说道:“道友,我两等你等得好惨啊。”
范烛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退,不知道这两人搞得什么名堂。
高瘦子见范烛有些摸不著头脑,便拉了拉矮胖子的衣袖,二人眼神交流片刻,逐渐神色镇定下来。
那矮胖子解释说道:“我叫张坤,他叫方乾。来这符院廝混已有一年矣。其中悲欢离合,且待后讲。眼下你需得去上香点卯先。”
范烛点头,拱手回道:“我名范烛,晋升道徒不久,昨日才领取职位。”
他拉著范烛,走到了那方桌前,对他说道:“范道友你看这物事。这香炉是供奉鬼兵的,每天上香点卯,便会有轮值鬼兵过来吸食,打牙祭。
鬼兵者,多为八品也。往往群出而动,受上神调遣。
若是有一日少了香火,便会被它发现,找符院理事打报告,剋扣月俸。莫要得罪了它们,这些鬼兵都精的很,小心给你穿小鞋。”
范烛闻言,见方桌上摆著一个乌黑槐木筒,其內有数十根香。正准备规规矩矩的拿起方桌上的香时,
矮胖子却按住了他的手:“不要拿三根香,一人点一根便足矣。这香也得钱从店里买呢。
而且若是我们日日都上三根香,倘若有天少了他几根,难免被这天轮值的鬼兵记恨上。
谁叫它们都是轮流过来吸食香火的,討好了一个鬼兵,小心又得罪了另一个鬼兵。”
高瘦子李旭低声道:“当时初入符院,我俩有日出门饮酒宿醉方归,误了上香时辰。
被那鬼兵告状到周扒皮那,剋扣了足足半个月的月俸。连去有福街喝酒的钱都没了,勒紧裤带才挨过了。”
范烛老实的拿了一柱香,便老实行礼上香,恭恭敬敬的四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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