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斯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同时,身体也彻底失去平衡,跌落下马。
他眼中带著浓浓的不甘心,难道自己苦练的这身武艺,竟然毫无发挥空间的余地,就要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了?
虽然喉管都被射穿,身受致命伤,但阿迪斯却一时没死,竟然是强撑著身体,试图站起来。
他双眼布满血丝,额头青筋爆起,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圆睁的双眼,倒映出那些惊慌逃窜的老弱妇孺。
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懂了,他明白了这些明军为何寧愿顶著弓箭,甚至用战友的尸体当盾牌,也要衝出堡外。
这些明军,竟然在不计伤亡的保护这些明国的老弱妇孺。
简直是疯子!
他想,这些老弱妇孺中,一定有这些明军的家人,不然根本无法解释这些明军为何会如此悍不畏死。
想到这里,阿迪斯竟然迴光返照,以將死之躯重新站了起来。
他神情可怖的瞪著那个瘫坐在不远处的小女娃,隨即握著手里的马刀,向她缓缓走去。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无比恐怖的笑容。
这个小女娃娃,又会是哪个明狗的女儿呢?
一想到那不知名的明军会因为这个女娃的死而感到痛不欲生,一辈子都要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他的身体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力量和勇气一般。
他的脚步突然加快,眼珠几乎要撑爆眼眶,那被弓箭射穿的喉咙,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嚕声,宛若一头临死反扑的猛虎。
然而,才刚走了几步,他忽然感觉到腰上出现一股巨大的拉力,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他便被刘燁的战马拖拽了出去。
正策马奔腾的刘燁啐了一口,怒骂道:“狗娘养的东奴,死到临头还想祸害人,不是喜欢把我明国百姓当牲口一样套吗?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说著,刘燁用力拽紧了手中的绳索,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刘燁看了一眼那个倒在血泊中的韃子马甲,又看了看judy的尸体和不远处惨死的老者,神色阴沉,他回头朝夜袭寡妇村大喊:“带那个女娃回堡里,把门关上,等我回来!”
刘燁將那阿迪斯拖行了好一阵子,便丟下绳索,留下阿迪斯宛若死狗般的尸体,隨即朝著仅剩的两个韃子骑兵衝去。
剩下的两个清军马甲,见到那阿迪斯中箭的一刻,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跑了、这是他们两个从开战前就商量好的。
这阿迪斯平日性格就极为暴躁凶悍,两人私底下对他颇有怨言,见他惨死,两人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心情莫名的舒爽。
那清军马甲回头看了一眼骑马追赶的刘燁,和同伴说道:
“那明狗还在追,真是不知死活!我观他装备精良,应该是个小旗或者总旗一类的官儿,要不要回头砍了他的脑袋向主子邀功?不然阿迪斯死了,咱们也没法向额真交代。干不干?”
另一个清军马甲没有太大犹豫便说道:“干了!”
这个时期的清军都是敢打敢拼,对自己的武艺极为自信。
这些女真男子从十岁起就要接受马术和弓术训练,每三年进行一次考核,艰难残酷的训练和身经百战、大浪淘沙的经歷,就是他们敢打敢拼的底气所在。
更何况,说到底清军这边两人,明军那边只有一个,他们也確实没道理怕刘燁。
不过他们显然小瞧了刘燁,因为像他们这样的百战精锐,刘燁已经杀了二十个。
再算上刚才射杀的巴牙喇,就是二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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