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要查庐山县奼女採补那档子事,刘氏兄弟俩顿时神情一肃。
姜桓见状,心中一动:“怎么,此事背后……莫非另有隱情?”
刘喆点点头,压低了些声音:“此事牵扯到合欢宗一位大人物。道友虽是太乙门人,但眼下的修为境界……恐怕还是不太够看。”
姜桓有些意外:“合欢宗山门不是在西北一带么?怎么跑到我们九江来,还弄出这种不太上檯面的事?”
合欢宗这名头听著不像正道,但走的也是阴阳合和、共参大道的路子。
虽然跟太乙观一样,不太受太霄道尊待见,但有元阳天尊和太阴元尊的福泽,正经也是道门一脉。
刘吉接口道:“背后操持这奼女採补之事的,是合欢宗一位芒种七转的弃徒。不过因为门內有位大人物保他,修为没被废掉。”
“他弄的这个堂口,倒也『懂规矩』,不去招惹有根脚的良善修士,专盯著那些本身就有劣跡的旁门散修下手,玩黑吃黑。所以镇魔司的上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去管了。”
刘喆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姜桓:“对了,庐山县那个去举报的傢伙,口口声声得了太乙观高人指点,该不会……就是道友你吧?”
姜桓先是一愣,隨即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他竟敢打著我的名號行事?”
刘喆无奈地一摊手:“不然呢?这种你情我愿、又没祸害普通百姓的交易,我们镇魔司管它干嘛?不是没事找事么。”
“赵川!坏蛋!”阿青一听,气得触鬚都竖起来了。
阿翠也晃著小脑袋:“骗子!他说有族蚁,是不是也骗人?”
姜桓轻声安抚了它俩几句,这才看向刘氏兄弟:“实不相瞒,贫道与那赵川,只是萍水相逢,並无深交。”
“只因他之前提起,说那奼女採补的组织里,有人用琥珀封存了我这两只小蚁的同族,这才向他打听此事。”
刘喆之前就跟两只小蚁很熟了,闻言有些惊讶:“普通蚁虫,若无灵植长久庇护,能通灵性而不化妖,已是万中无一。”
“像阿青、阿翠这般灵性的蚂蚁,竟然还有一整个族群?”
姜桓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道:“它们是我村里曾经一棵苦杏树点化的,那时候確实是灵蚁。”
“不过阿青它们走散好几年了。那族群失了灵树庇护,或许已经变回凡蚁,或许成了妖精妖兽,都说不准了。”
刘吉兴趣稍微淡了点:“那姜道友现在打算如何?”
姜桓沉吟了一下:“我本是想先摸清这个组织的底细,再设法夺回那青蚁琥珀,查探其中究竟。”
“如今既然知道对方来头不小,贸然行事確实不妥。不知两位道友能否帮个忙,做个中间人,帮忙打听打听那琥珀的下落和源头?”
刘喆眉头微皱,摸著下巴沉吟起来,一时没说话。
毕竟太乙观在九江固然地位超然,但合欢宗对他这种小吏来说,也是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夹在中间,实在为难。
倒是刘吉眼珠转了转,忽然笑道:“姜道友见谅,这事我们兄弟確实不好直接插手。”
“不过我听说,道友在地窟渡化火尸首领一事,表现颇为亮眼,我们镇魔司的任大人对道友可是讚不绝口。”
“他过些日子就要来湓城,亲自勘察地脉、火脉受损情况,还要跟其他几位大人商议修补事宜。”
“姜道友若是不急著回山,不妨在此稍候几日。等任大人到了,再去拜会求教,岂不更好?”
姜桓端起茶盏,小口啜饮著温润的灵茶,默默思量片刻,终於点头:“也好。那就麻烦两位道友,届时帮我引荐一下了。”
刘吉、刘喆都笑了:“我们这种小角色,也要沾道友这位大派高足的光,才好在上峰面前露露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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