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9章 老辈子这一块5  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鬱社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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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久低著头,胡乱地用袖子去擦眼泪。

“好哥哥……”

卿秋脚步一顿。

迟久鬆了口气,知道卿秋这下不会走了。

他叫卿秋“哥哥”。

这种称呼的转变,大概发生在他搬来这里的一个月后。

迟久不爱叫卿秋少爷。

以前他连名带姓的唤,当著別人的面才会假惺惺地叫两句少爷。

现在他搬进卿秋的院子。

不能再挑衅卿秋,容易惹得卿秋不快,迟久琢磨著想起他们之间的血缘关係。

他在某天扶著门框怯怯地叫了卿秋一声哥哥。

卿秋愣了一下。

抵著唇,似乎笑了一声。

迟久摸不清楚头绪。

他怕卿秋和大夫人一样,嫌恶他生母的身份,噁心他不配当他弟弟。

直到卿秋递给他巧克力。

把他抱在怀里,揉著他的脑袋,低声叫他乖乖。

迟久鬆懈下来。

他明白了,卿秋不討厌这样称呼。

更好的事还在后面。

迟久发现,或许是底下没有兄弟,卿秋对他这个唯一的手足格外纵容。

只要他叫哥哥。

只要是他想要而卿秋有的,卿秋便都会给他。

迟久恃宠而骄。

之后叫哥哥的次数便少了,只有要东西的时候才会撒娇喊两声。

他又抽抽搭搭地喊哥哥。

听见一声嘆息,卿秋蹲下身,仰视著他。

“別哭了。”

卿秋拨开迟久额前被泪水浸湿的碎发,擦擦那张雪白漂亮的脸蛋。

“是药三分毒,你少吃些,伤身。”

迟久听也不听,囫圇吞下。

疼好了些,头也不再晕眩,迟久又窝成一团含著指尖。

他总这样。

或许是未曾喝过母乳,漫长的口欲期自幼时到成年一直都未曾结束。

迟久睡得好好的。

卿秋非要闹他,把他抱进怀里,给他整理乱了的发。

“我不是同你讲过吗?”

卿秋,“甜食吃多了会得龋齿,你少吃些。”

迟久迷迷糊糊地答:

“我怕我活不到那时候,既还活著就要多吃些好的。”

一阵漫长的沉默。

迟久感觉到卿秋不再给他梳发,轻轻將他拢在怀里。

“不会的,我护著你,你会长命百岁。”

迟久在睡著前迷迷糊糊地想。

他才不信。

明明最有可能杀了他的,就是卿秋啊。

……

迟久因为牙疼发烧,蜷著身体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

里衣被冷汗浸湿。

卿秋守在床边,帮他解了衣服,又帮他擦了身体。

迟久总算闭上眼。

他惊出一身汗,身体缺了水,人仍是虚弱的。

他的上衣被脱了。

迟久想去拿新衣服,但又没什么力气。

这时候小院里一般没人……

迟久从床上爬下来,漆黑长髮披散,慢吞吞地往外走。

脸上的肿还没消。

迟久扶著墙,想起卿秋给他擦身时,玉白纤长的指游离在他的身上。

青玉扳指蹭了他胸前的肉。

有点痒,有点麻,大体来说被男人碰怪噁心的。

迟久又想起宾雅。

少女柔荑白嫩,什么也不做,只是抱抱他应该也是好的……

迟久停下脚步。

夜间的风一吹,他好受许多,眯著眸坐在石凳上。

这样好的夜……

迟久往后仰,倚著柱子,又想起宾雅。

宾雅最近来看他的次数少了。

她会婚嫁吗?

是嫁给卿秋,还是嫁给別的男人?

迟久知道卿秋不太可能。

卿家这样的一方望族,不会让继承人娶一个戏子。

他再过两年就能出去了。

卿秋说现在拘著他是因为他还小,做事浮躁,等过了十八岁就放他出去。

十八岁……

迟久想著,不管是真是假,都姑且当成真的来算。

他需要些念头活著。

卿秋有钱,若是等他十八,宾雅还是待嫁身……

他就去娶宾雅。

不生孩子,他大抵生不了孩子,也並不喜欢小孩。

“宾雅。”

他喃喃著心上人的名字,背靠著红柱,却幻想自己依偎在心上人的怀里。

直到一声口哨响起。

接著是放浪的调笑。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么衣服也不穿,专程跑过来给我们赏的吗?”

迟久瞬间清醒。

他站起身,乌长黑髮顺著雪白过瘦的肩垂落,遮住单薄的胸脯。

他生得阴柔,有些妖的漂亮。

刚哭过一场,眼尾泛著红,脸颊也有些发烫。

苍白的脸,朱红的唇。

不像男人,像刚从被窝底下钻出来,吸人精血的妖精。

调笑声渐渐弱了。

迟久后退一步,看著那群人朝自己逼近,风裹挟著酒气。

为首的穿著西装,文质彬彬,说神色轻佻。

“你是卿秋的房里人?身段还不错。”

说话时,眼神自上而下在迟久身上扫了一遍。

打量货物的眼神。

旁边的人捂著嘴笑两声,也跟著接话。

“卿秋看著一本正经,我还以为他多正人君子,结果在家里养这种浪货。”

迟久原本想逃。

他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懂了分寸,大概知道这些人不能惹。

可那句浪货还是惹恼了他。

怎么卿秋就是正人君子,他却就是勾引君子墮落的浪货?

迟久咬著牙反驳。

“我和卿秋没关係!再胡说就撕烂你们的嘴!”

那群人笑得更大声。

有人直接走过来,把迟久逼进角落,轻佻地去捏他下巴。

“还怪凶的……没关係?没关係你怎么会在卿秋的屋里?”

迟久涨红了脸。

“我是他弟弟!”

那人面色古怪了一瞬,迟久还没注意,那人直接扯了他的腰带往里头去看。

“还真是个带把的……”

那人像是鄙夷,又像是在讽刺。

“我母亲常说让我跟著卿秋学,学什么?学卿秋在屋里养什么情弟弟玩男人的后面吗?”

一阵轰笑声。

迟久被气得眼前一黑,呼吸也粗重起来。

他一口咬了上去。

为首的一开始还在笑,但下一秒,他再笑不出来了。

“你鬆口啊!”

男人脸色煞白。

刚刚还一脸蔑视的人,这会儿眼泪都飈了出来。

迟久牙尖得厉害。

算命的说,他这种嘴巴不饶人的人命数通常都很惨。

迟久才不管那么多。

他发了狠,任凭那人怎么拍打他的脑袋都不鬆口,等男人的两个同伙好不容易把他们两个分开时。

“呸!”

迟久殷红的口中吐出一截断指。

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冲那两个人笑。

谁也没想到玩具会咬人。

两人中的一个凶神恶煞的去捉迟久,准备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现。

可下一秒。

一把小刀,贯穿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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