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2章 老辈子这一块8  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鬱社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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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酒馆包间,或许我们应该出去……”

卿秋轻描淡写。

“你见谁家养得玩意儿连睡觉都要挑地方?”

“……。”

“躺下去。”

到最后,已经是接近命令的语气。

迟久沉默良久,僵硬地,躺在生硬的木地板上。

卿秋沉下身。

身上是墨色长衫,云锦缎料,银丝暗纹。

垂在身上触感凉凉滑滑。

摸著就贵,迟久瘪瘪嘴,感觉比自己身上的要好许多。

手也是……

凉凉滑滑的,像玉,比那枚青玉扳指的手感还要好些。

迟久又看自己的手。

很细很长,不够宽大有力,乾裂和冻疮很多。

大夫人没再虐待他。

但只是不虐待,家务和杂活,家僕见佣人不喜他会丟给他。

思绪逐渐飘远。

等回过神,卿秋伸手,要拽他裤子。

迟久一个劲挣扎。

卿秋头疼。

“这是又怎么了?”

迟久紧紧护著裤腰带,深呼吸几口气,把自己翻了个面。

弱弱地討价还价。

“別全扒了,我看了那事会难受,不想看。”

又是一阵沉默。

迟久心情忐忑,怕卿秋不答应,毕竟他选择的可是当完全听话的玩意儿。

只是最后,卿秋沉下身。

倒就这么纵容了他。

……

次日清晨,迟久醒过来,咂吧了一下嘴。

后腰再打颤。

迟久撑著地,咬著牙,勉强爬起来。

浑身都在疼。

包房的木地板根本不是人睡的地方,起初因为他膝盖疼,求著卿秋让他把自己上衣脱了垫著。

但他的衣服太糙。

卿秋听著他哭闹,听到后来大抵是无奈,扶著额轻嘆道: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件很贵的墨色长衫褪下,铺在地板上,迟久终於不再喊了。

他初次办这种事。

起初还是好奇新鲜的,后来却就只剩下难受。

涨得发闷。

迟久蜷缩著,闭上了眼。

画面一帧帧闪过。

他那件粗布上衣被揉得一团皱,隨意丟在角落,脏兮兮。

裤子倒没被扒下。

卿秋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愿,没真不给他留一点尊严,但上面的皮肉就遭殃了。

那就薄薄一层皮,也不清楚有什么好啃的……

迟久蹙眉。

他仍躺在地上,一时不想动,地上在最后时被实在被他折腾的没脾气的卿秋铺了一层软褥子。

卿秋有催过他起来。

迟久懒得动,所以没走。

他在地上躺了许久。

才爬起来,摸索半天,总算摸到想要的东西。

——他要钱。

卿秋弄他的时候,迟久总在说这件事。

失神了都不忘絮絮叨叨。

原因也简单。

宾雅的病不能耽搁,必须儘快筹到钱,给宾雅买药。

卿秋起初不理,装没听到,后来实在被他念叨烦了。

一根金步摇。

不知道本来是要送给谁的,总之最后卿秋將他抱进怀里,那根金步摇对著他下面比划。

仍是笑眯眯的。

“吃下半根,这东西就归你。”

迟久觉得卿秋小气。

怎么说呢?当初他踹了明朝的官瓷都没说他半个字,现在一根金步摇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小命。

迟久垂眸看向那只步摇。

金穗轻晃,金光闪闪,洁净如新。

但迟久还记得。

那只微凉如玉的手扶著他,在他最舒服,几乎涣散时。

“滋滋——”

往下的金步摇让他瞬间脸色苍白。

迟久很怕,就连现在,他依旧怕当时自己会死在卿秋的手上。

金步摇做工精湛。

迟久知道,直接拿了去典当更划得来,可他嫌膈应。

迟久一瘸一拐地爬起来。

去找铁匠借了火,把步摇烧化,融成一块金饼。

迟久洗乾净金饼。

放怀里擦了擦,正要拿去换钱。

“九九?”

柔荑落在肩上,少女轻柔的嗓音唤他名字,语带不解。

“你在干什么?”

迟久身体一僵。

许久,他转过身,手里还攥著那块金饼。

那块金饼的原身藏著不好的回忆。

迟久几乎本能地想把它藏起来,又在临门一脚想到宾雅的腿。

“我们有钱了。”

迟久拿出那一块金饼。

“你先拿去治病……债的事……之后还会有的。”

宾雅沉默片刻。

“昨天一直没见你来找我,我担心你出事、”

宾雅冷不丁问:

“你去见了大少爷?”

迟久瞬间寒毛倒竖,攥著金饼,几乎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直到宾雅说出下一句,他才鬆了口气。

“你身上穿著大少爷的衣服。”

宾雅指著他那身明显不符合身量的墨色长衫。

“九九……你是为我去求了大少爷吗?”

迟久一味往前走。

“先別管这些了。”

迟久换了钱,將沉甸甸的钱袋递给宾雅,儘量少说话。

“你先去治病……”

他话没说完,宾雅將他抱进怀里,语气哽咽。

“谢谢你,你是好人,大少爷他也是好人。”

宾雅实在是没办法了。

负债,没工作,腿部残疾。

她几乎走投无路。

这笔突如其来的钱,等同於是她活著的希望。

宾雅对卿秋是感激的。

当然,她並不清楚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但迟久是知道的。

可问题在於,就算知道,他也不能直说。

憋屈得要死。

比如现在,他在心里把卿秋骂了一万遍,那个没人性的畜牲。

差点玩死他。

可要真骂了,宾雅就会问怎么回事,他又不能解释……

迟久思绪飘远。

说起卿秋,他好像忘了件事,那个威胁大夫人的少女还在。

迟久心里咯噔。

完了,他刚答应那么耻辱的要求,还没捞到多少好处。

万一卿秋出事了怎么办?

他费尽心机,岂不是就捞到一根破髮簪?

迟久匆匆转身。

说时迟那时快,他在不远处的杉树后看见卿秋的身影。

迟久鬆了口气。

人还活著,看来没被扳倒。

但下一秒他又一咯噔。

卿秋面无表情,瑞凤眼低垂,视线在他和宾雅身上短暂游弋。

而后,当著宾雅的面。

卿秋眉眼弯弯,玉似的无名指和中指併拢,上下弯了弯。

迟久身体晃了晃。

恍惚间,又看到斑驳顺著那玉似的指节滑落。

罪恶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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