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针影!”楚怀舟的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只见那六根银针在地面煤灰投下的阴影,不知何时竟诡异地扭动、重组,最终清晰地指向矿井深处东南方向的某个位置!那是一个明確的箭头!
巷道內,死神的吐息无处不在。
浑浊的煤水散发著刺鼻的硫磺味,没过程铁牛的膝盖!他一手一个,將两个昏迷的矿工死死扛在肩上,粗重的喘息在狭窄幽深的巷道里撞出绝望的回音,每一次抬腿都重逾千斤,冰冷的煤水渗透粗布裤子,带走所剩无几的体温……
“狗娘……別让老子知道……”程铁牛咬著牙,汗水混著脸上的煤灰流下,刺得眼睛生疼,他下意识用手抹了一把脸,粗糙的手掌却猛地按在身边的岩壁上。
指尖传来异常的触感——不是粗糙的岩石,而是极其规整、冰冷的刻痕!
他猛地停下脚步,借著顶上矿灯微弱的光,將脸凑近岩壁。
一个清晰的、刻画如石的三叶形標记,映入眼帘!
程铁牛浑身剧震,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这个標誌!他见过!就在司马睿那个老王八蛋怀里飞出来的南极文书上!一模一样!
“他娘的……真是活见……”一股寒气顺著脊椎骨爬上来,程铁牛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这鬼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几百米深的矿井里?……
念头未落,头顶突然传来令人头皮炸裂的“嘎吱——咔啦啦!!!”
生锈腐朽的木质支护架,在连续的爆炸衝击下终於不堪重负,发出濒死的呻吟,紧接著便如同被无形巨手揉捏的麵条,扭曲、断裂、轰然坍塌!巨大的原木裹挟著碎石煤块,泰山压顶般砸落!
“操!”程铁牛亡魂大冒,再也顾不得多想,用尽全身力气將肩上两个矿工向前方稍微乾燥的地面甩去,同时自己猛地向前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