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都是礼貌热情的祝福。
各种溢美之词,他们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魔音贯耳。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
俩人揉著嗡嗡震颤的脑瓜子,疑惑对视。
“上官大人,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
上官屏无语了。
“这…应该是什么人炼製的草木傀儡吧?怎么一下子炼製了这么多?又为什么全都弃之不用了?难道是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研究?
“我现在就好奇它们的主人到底是谁?怎么那么有礼貌?见人就道喜?”
楚非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能看向远处说道。
“前面,好像有座宅子,咱们进去看看。
“上官兄,一切小心。这些异常礼貌的傢伙,可能只是外在障眼法,用热情和礼貌吸引来者入內,也许…真正的杀机就在宅院里!”
“好。”
上官屏郑重点头。
他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还是楚非这种经常处理此类事件的人,比较有经验,他得听从其言才是。
二人小心翼翼进入宅院,一步三回头,警惕四周。
但直到穿过大门,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楚非仔细审视,没有任何威胁,眼神示意上官屏分头行事,各自探索,稍后再碰头互通消息。
上官屏应声,迈步走进正堂门。
忽然见到两个不断正变换著面孔的人形怪物,朝他扑过来。
嘴里还在囁嚅著发问。
“你看我像你爹吗?”
“儿子,你看我像你娘嘛?”
上官屏:?????
……
……
片刻后。
二人重新碰头,互相谈及各自的见闻和收穫。
“我倒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有许多童男童女在不断往天上撒桃。我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桃,附近没见到有桃树啊?!
“还有一些佣人老妈子在地上铺红毯,这里铺完那里继续铺,好像要將所有地板全铺满似的……
“我仔细看过了,他们都不是活人,应该也是草木傀儡。”
上官屏说著,脸上匪夷所思的顏色越发浓郁。
楚非也说。
“我遇到了只要从身边走过,就会不断敬酒的礼貌人。不喝酒还不让过,我仔细观察了,那就是普通酒水,所以也喝了不少,嗯,味道不错……?
“我还遇见了几个抬著大红喜轿的轿夫,拉著我进去轿子里面坐坐。
“还有后院的侍女,不断递出各种傢伙事儿。嘴里还重复说著『请新郎掀盖头』,『请用交杯酒』什么的……
“这像是一处婚礼宴席现场啊。”
上官屏却果断摇头。
“婚礼?不,不对,你见过將婚礼宴席办在这种荒郊野岭的人家嘛?这特么得是得了什么样的大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依我看,这说不准就是个鬼集!
“此地到处给我的感觉都不太对劲,让我毛骨悚然。
“肯定有大阴谋!”
楚非想了想。
“经我初步判断,不是鬼修邪修之流,而且那也不是寻常草木傀儡。
“草木傀儡无法离开主人操纵太远,也不可能受你一记飞剑还能存活,这些…应该都是活生生的草木精怪!
“不知因何缘故,此地草木均都暴涨了几百几千年的修为,擬化人形,在四处游走。却偏偏灵智低微,只记得只言片语,宛若行尸走肉…这才有坊间四处流传的鬼市尸集,百鬼夜行,白日赶尸等离奇传言。”
“草木精怪擬化为人?这可比炼製草木傀儡要困难太多了啊!”
上官屏吃了一惊。
楚非頷首,猜测说。
“这也许是什么性情古怪的大能…来到此间,一时游戏人间之作吧。我等將这些陡增修为的草木精怪带回去集中培养,说不得不久以后能培养出一批具有灵智的高阶天材地宝,造福一方。
“此行,也算大有收穫。”
但上官屏神色一顿,严肃沉思后,忽然胸有成竹的说。
“不对,我看里面肯定蕴藏大阴谋!说不得与两千年前被剿灭的魔教『天人教』有关,兴许就是天人教余孽!
“天人教就善於做这些离经叛道之事,每每布置天人大醮,活人祭炼,也是如此这般荒诞离奇的场景……!”
楚非神色一顿。
也想到了天人教曾经的劣跡斑斑。
“上官大人此言,並非毫无道理…不过,若说这是天人教余孽出没的跡象,上官大人可有证据?”
上官屏胸膛拍得噹噹响。
“当然有证据!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