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一人寻觅佳偶?
不满足姻缘要推翻重来……
我、我都不是啊?
林途头脑呆滯。
仿佛有许多重要记忆正在被迅速抽离,但仍在不断重复迴荡著黑白面具人的这两句话。
他不是来推翻重来的啊!
他只是因为娘子太爱玩儿了,误打误撞闯进来的。
他才不想、推翻重来呢!
他和娘子情真意切,正是蜜里调油感情正浓的时期,怎么会想斩断一切重新来过呢?
谁知这什么“阴阳节宴”最后会给他指个什么样的姻缘?
他的娘子呢?
娘子又会怎么样?
他真的还能再找回娘子吗?
林途眼前景象越发模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正一点点离他远去。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努力的挣扎著,顺手便要抓住身边的人,找到身边的娘子。
啪!
他抓住一个人,就见对方脸上是张完全陌生的白色面具,面具只透露出一双完全陌生的冷漠眼睛。
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再抓住一个人,同样如此。
陌生,疏离,冷漠,每个人都变得如此陌生。
都不是娘子!
这节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如此的离奇、诡异?
娘子刚刚说过,这“节宴”源自於远古时期的“阴阳结侣”,其中还蕴藏著素琴仙的设想,蕴藏著丈母娘和老丈人的祝福力量。
在诸般加持下,习俗涉及的力量远超凡俗修士范畴。
他看不透,挣不脱,也是理所应当。
可娘子是万古第一仙,她不可能无法看透吧。
別玩了啊,娘子,別玩了……!
等等。
娘子,是谁来著?
万古第一仙,又是谁?
林途摸著骤然放空的脑海,彻底愣在原地。
旋即他猛地连连摇头,强行抓住那些脑子里正飞速离他远去的点点滴滴。
我不能忘记,不能忘。
我绝对不是来斩断前缘的——
忽然。
“林途、林途——”
一道宛若梦囈的细语朦朦朧朧的传来,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与他说话。
是面具。
是他脸上的面具在说话!
“你真的,喜欢她吗——?”
那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和娘子声线有些像,但又並不完全一样。
娘子的声音要么是咋咋呼呼的,要么是清脆悦耳的。
总之很少女音。
而这声音则要成熟些,拥有著一种独特的成熟魅力。
让人不自觉的就沉浸入其话语带来的意境中,像是被拉到一处全新的天地间。
“我当然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林途几乎没有犹豫,全靠本能在作答。
踏踏、踏踏。
他的脚步也从未停下。
有些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在人潮中走著。
四周与他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都像是短暂失去了自我。
在茫茫人海中迷茫的穿行著,逡巡著。
有些人似是听见心的声音,渐渐找到方向,与另外之人成双成对,彼此靠近一起。
有些仍是形单影只,漫漫无边。
“可你们的相识还很短暂,你们的感情並不深。若非阴差阳错,你不会娶她,现在,机会就摆在你眼前,忘了她吧,放弃她吧,你值得更好的。”
那独具成熟魅力的女声,再次响起,循循善诱。
仿佛只要林途鬆口那么一点点,他就將再也记不清一切和仙子有关的事。
“为什么要放弃?感情深厚与否也不能用相识时间来衡量判断吧!”
成熟女声忽然高亢,似乎是要给林途当头棒喝。
“她肆意妄为!和她一道行来,你早已受够她那些似傻如狂的一面,你早已受够要陪她身边,一次次的为她处理麻烦!”
“不是!不是这样!娘子虽然有时让我很无奈,很烦躁…但,这恰恰也是她最可爱的一面。世人从无完美者,我也如此。
“我在包容娘子的兴风作浪,娘子也在包容我的孱弱、无知、愚笨、多情。”
“她是灾祸!和她一道行来,你有多少次遍体鳞伤,险死还生,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你只会过得更好。”
“不、不会,如果只因她实力强横,是万古第一仙,就说她是灾祸,未免对她太不公了!她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天赋镇压当代,不过是实力独断万古。
“这是天地赋予,与她何干?
“若因此而惧她,畏她,避之如虎,不愿与她相识相交相知相爱,那我和当初那些见她强大而躲著她、离她而去之人,又有何分別?
“她很强,强大到或许我竭尽所能去追逐也追之不上,但如果因此要否定她,我又怎么配说心里有她?
“她不是灾祸。
“即便是,我也会与她走到最后。”
“別自欺欺人了,你只是贪图她的美貌,贪图她前凸后翘。”
“是,我贪图。”
“若有一日韶华不再,青春难葆,你会弃她而去。”
“不会。”
“你只是贪图她的强大,贪图她是万古仙。”
“是,我贪图。”
“若有一日实力不再,仙躯尽毁,你会弃她而去。”
“不会。”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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