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米罗教汉子原本打算上前,但见头领瞬间就被击败,围上的脚步顿时停住,惊疑不定地看著一脸平静的苏合。
苏昌山、大嫂及一眾村民们也愣住了,苏合自小在这长大,性子向来平和文静,身子骨也比较瘦弱,谁也没想到学徒三年,他竟然有了此等手段!
正在僵持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进灶房的裘轩,拿著一把菜刀冲了出来,站在苏合身侧,以刀指人声色俱厉:“瞎了你们这群下贱坯的狗眼!狗胆包天!”
“知道你们面前站著的是谁吗?这是百草帮岐黄堂的大师傅!炼药坊陆九针陆管事的关门弟子!漕帮吴奎吴把头的过命兄弟!”
裘轩横眉竖目,气势咄咄逼人:“你们米罗教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师傅面前动刀动枪,还敢欺辱师傅亲眷?!今日之事,別说搬这点粮,就是伤了我家师傅一根汗毛,莫说你们几个螻蚁,就是你们那装神弄鬼的香坛,信不信明天就让它从临山县彻底消失?!百草帮的怒火,漕帮的快刀,问问你们教主受不受得起!”
气氛瞬间死一般寂静。
米罗教眾人如遭雷击,个个呆若木鸡。百草帮、陆九针、漕帮吴奎……每一个名號都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们心上!
那头领忘了剧痛,只觉通体冰寒,在村民们眼里他们是武艺高强的好汉,浮生老母的使者!可在临山县江湖,百草帮、漕帮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大山!如今竟得罪了这么多厉害人物,怎么能不让他们胆寒?!
刚才还苦口婆心劝苏家服软的村民们,此时的表情也纷纷张大了嘴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沉寂数息后,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惊呼。
“百草帮大师傅?!阿合…成师傅了?!”
“陆管事是什么人?很厉害吗?”
“漕帮吴把头?莫非是管著渠水河渔场,手下几百条汉子,一呼百应的吴老大?”
“对!就是他!吴奎,我听人说过他的名號!”
“天爷!吴老大和阿合是过命兄弟?!真的假的?”
百草帮对村民们或许没有太大威慑力,但漕帮的名號,只要是在临山县山水討饭吃的乡民,没有人不知道的!
苏昌山手中粪叉“哐当”掉在地上,看著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弟弟,又看看凶神恶煞却突然畏缩的米罗教眾,再听听裘轩口中那一连串惊破天的身份,只觉得做梦一般!巨大的震惊淹没了恐慌,苏昌山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大嫂听不明白那么多名號,但她看眾人反应也明白过来,自家小叔子已经是大人物了!是米罗教浮生道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她轻轻鬆了一口气,全靠一股劲撑著的气势一泄,软踏踏的靠在了苏昌山身上。
老郑头面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哆哆嗦嗦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那头领喘息著站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狠厉,狞笑道:“好大的名头!穷乡僻壤还能飞出金凤凰?老子还是县令的亲儿子呢!”
身后手下露出迟疑之色,头领厉声道:“山野乡民!冒充百草帮高人!我米罗教今日要为民除害,替浮生老母降下神罚!儿郎听令!请浮生老母降世临凡!”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黑漆漆的小皮囊,高高举了起来。
身后眾属下顿时会意,纷纷伸手入怀,各自取出一只同样的皮囊。
苏合眼瞳陡缩,猛然就要上前,那头领將皮囊狠狠一挤!一股灰绿色带著刺鼻腥甜气味的粉末如同烟雾般喷涌而出,迅速瀰漫开一小片区域!
苏合急忙后撤,当即感到一阵头晕眼,眼前出现阵阵幻象。
米罗教眾纷纷朝著四周挤压皮囊,瀰漫的绿色烟尘转眼间扩散,將所有乡民笼罩。
那头领忽然大喝一声:“咄!老母显圣,邪祟退散!迷途眾生,还不速速皈依!”
村民们吸入或沾染了烟雾,顿时觉得眼前景物似乎扭曲了一下,耳边仿佛听到了若有若无、悽厉瘮人的女人哭泣声!
王婶惊恐尖叫著跪倒,悽厉道:“老母显灵了!老母息怒啊!昌山家快认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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