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瞟了布鲁斯一眼，这傢伙，装得还真挺像。

四人又没话找话地聊了一会，因为哈维和稻草人的事情，在场的气氛低沉了起来，几人很快就分道扬鑣，各回各家去了。

布鲁斯临走时，欲言又止地看哈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对了，你的心理医生有没有建议，让你適度发泄一下？”

“他这么说的来著。”哈维点了点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呃……我是想问，你是用什么发泄的？”蝙蝠侠接著旁敲侧击。

“方法挺普通的，我就是买了一个拳击沙袋放在家里，心情鬱闷的时候就打一打。”哈维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这样啊。”布鲁斯见哈维一直没有提到动物的事情，也不好明说，“你要是这方面有困扰，我也认识几个优秀的心理医生……还有动物学家。”

“你准备给我弄一条抚慰犬吗？”哈维没听明白布鲁斯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宠物能转移你的注意力，减轻压力，起到陪伴的作用，可以缓解你的抑鬱情绪。”布鲁斯说道，“不过你如果要用动物疗法的时候，最好让心理医生指导一下。”

……擼狗有什么指导的必要吗？哈维有些不解，不过出於將挚友打伤的愧疚感，他也没有反驳布鲁斯，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我这方面需要帮助，我会找你的。”

“那就好。”布鲁斯坐上自己的豪车，“再见，哈维。”

“再见，布鲁斯。”哈维朝著布鲁斯挥了挥手，他身边破旧的路灯忽明忽暗，灯光打在他脸上，露出一半的笑容。

回到家，哈维赶紧洗了个澡，喝了杯热牛奶之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哈维来到了一片浓郁的灰色雾气中，他的周围阴冷潮湿，让人感觉格外压抑。

哈维不断地往前跑著，但是依旧逃不出雾气的笼罩，他一下扑在地上，压抑和恐惧让他喘不过气来。

“哈维……哈维……”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著他，而这也让哈维更加恐惧。

“哈维丹特……”

“不，你走开，別过来！”哈维抱著头往前狂奔。

“哈哈哈哈……哈维，你是躲不开我的……已经是时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在哈维身前出现，他的相貌和哈维差不多，但是更加凶恶、苍老。

“滚开啊！我不要见到你！”哈维身体开始发抖，他不断怒吼著，掩饰自己內心的恐惧。

“人並非单一，分裂一直在进行。每个人都有性格的两面。他是两个人。他们共存於同一个躯体里——常常不太舒服。”高大的人影发出一阵怪笑，手上不断拋接著硬幣。

“我不要见到你，快滚啊！”

“没用的，哈维……我就是你……不管你躲到哪里，你都无法摆脱我！”

硬幣一次又一次地弹起落下，不断折磨著哈维的神经。

“不！”哈维从噩梦中惊醒，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该死……”哈维骂了一声，拉开窗帘，对著哥谭市的夜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