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政那掷地有声的承诺,如同穿透阴霾的阳光,让雷爱国心中升腾起一股久违的暖意与希望。
但他清楚地知道,仅仅有承诺,还不足以將那些根深蒂固的毒瘤彻底剷除。他必须拿出更具衝击力的东西,彻底点燃这些国家巨擘心中的怒火,让他们下定决心,以雷霆万钧之势,扫清一切黑暗!
“感谢各位首长的信任!”雷爱国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抬起头时,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悲愤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与坚定,“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而且,我並非空口白牙地来向各位首长伸冤!”
“哦?”辅政眼中精光一闪,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雷爱国话语中的深意,“爱国,你的意思是……你手里有证据?”
元老和戎帅也同时將目光投向雷爱国,眼神中充满了探寻与期待。
如果说雷爱国刚才那番声泪俱下的控诉,已经让他们对事件的恶劣程度有了初步的认知,那么,“证据”这两个字,则无疑將为他们后续的行动,提供最坚实的基础和最强大的动力!
“是的,首长!”雷爱国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些禽兽是如何瓜分我家的抚恤金和赔偿款,那些贪官污吏是如何与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我……我这里,有他们亲口承认的录音,还有一些……一些能证明他们罪行的影像资料!”
“什么?!录音和影像资料?!”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就连一向沉稳如山的辅政,此刻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在1965年这个时代,录音设备和照相设备都属於非常稀罕和贵重的东西,寻常百姓家根本不可能拥有。更何况,雷爱国所说的,还是记录了那些人罪行的直接证据!
“爱国,你……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元老忍不住追问道,语气中带著一丝急切。
雷爱国心中早有准备。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在“灵境”的帮助下,反覆推敲过如何解释这些证据的来源,既要显得合情合理,又要避免暴露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
他从隨身携带的那个破旧但包裹得异常仔细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看起来並不起眼,但质地却异常坚硬、入手冰凉的黑色金属盒子。那盒子约莫一尺见方,表面光滑,没有任何按钮或標识,只在一侧有一个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凹槽。
“回首长,”雷爱国举起手中的黑色金属盒子,沉声说道,“家父生前痴迷於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他牺牲后,母亲將他的遗物悉心保存。我前些时日整理遗物时,意外发现了这个盒子,以及一些记录著奇怪符號的笔记。我费了些功夫,才勉强弄明白,这个盒子似乎能够记录声音和影像,而且……而且它似乎能在我没有操作的情况下自行启动並记录。”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雷爱国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奇”与“后怕”,“竟然就是这个我一直没弄明白具体用途的盒子,在我家遭遇不幸的那段日子里,自行记录下了那些禽兽的罪恶勾当和那些贪官污吏的丑恶嘴脸!”
“后来,我们兄妹被那些畜生赶出家门的时候,我拼了命,也把这个盒子抢了出来。我想,这或许是爹娘在天之灵的某种指引,特意给我们留下的一线生机!这些影像和录音,就是从这个盒子里提取出来的。”
这番说辞,充满了神秘色彩,將一切都推给了“父亲的神秘遗物”和“自行记录”,完美地將“游隼號”的先进科技或万界商城的物品合理化,同时掩盖了“灵境”的直接辅助。
辅政、元老和戎帅何等人物,他们自然能听出这番话里蕴含的非同寻常之处。但在如此重大的案情和即將呈现的“证据”面前,对於这盒子的神奇之处,他们暂时选择了不深究。
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些证据,到底记录了怎样惊心动魄的內容!
“好!好一个'在天之灵保佑'!”辅政眼中闪过一丝讚许,他没有去深究雷爱国话语的真偽,而是果断地对站在一旁,早已待命的技术人员示意道:“小张,小李,你们过来,把雷爱国同志的这些'证物',小心地接收过来!看看能不能立刻播放和查看!”
“是!首长!”
两名身著便装,但气质干练,一看就是专业技术人员的年轻人立刻上前。他们戴上洁白的手套,小心翼翼地从雷爱国手中接过那个黑色金属盒子,以及几份由“灵境”提前准备好的、已经转录到普通磁带上的录音和冲洗成普通照片的影像(確保了当前技术可以播放和查看)。
其中一人迅速从隨身携带的工具箱里,取出一台当时最先进的可携式录音机,另一人则拿出了一台手持式的幻灯片放大器和高倍放大镜。
会议室內的气氛,在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小小的黑色金属盒子和即將播放的磁带上。
第一个被放入录音机播放的,是一盘记录著四合院禽兽们如何在炕头上瓜分雷爱国父母抚恤金和赔偿款的录音。
“滋滋啦啦……“
一阵电流的杂音过后,录音机里,清晰地传出了几个男人猥琐而贪婪的声音。
“嘿嘿,老易那边,我已经打点妥当了。这笔钱,数目可不小啊!咱们几家合计合计,怎么分才好?“这是三大爷阎埠贵那標誌性的、带著几分算计的腔调。
“还能怎么分?当然是见者有份!不过,我家棒梗最大,又是长孙,理应多分一些!那俩小崽子,饿死街头都活该!谁让他们是扫把星,剋死了爹娘!“这是贾张氏那尖酸刻薄、毫无人性的声音。
紧接著,是许大茂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哎,我说老阎,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这事儿,我可是也出了不少力气的!李副厂长那边,要不是我上下打点,那工作名额能那么顺利地落到咱们自己人手里?那两间正房,要不是我出主意……“
录音的內容,不堪入耳!
那些平日里在人前装得人模狗样的所谓“邻居“,此刻在私底下,却露出了最丑陋、最贪婪、最恶毒的嘴脸!他们瓜分著烈士的抚恤金,算计著孤儿的救命钱,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死者的不屑,对生者的残忍!
“砰!“
元老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鬚髮皆张,怒斥道:“畜生!真是一群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戎帅更是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他死死地攥著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该杀!这些杂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该杀!“
辅政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一言不发,但那双放在桌面上微微颤抖的手,却显示出他內心正承受著何等巨大的愤怒衝击!
技术人员面无表情,迅速换上了第二盘磁带。
这盘磁带里,记录的则是许大茂向院里其他人吹嘘,自己是如何用雷家的钱,去打通轧钢厂李副厂长和派出所赵所长关係的对话。
“……告诉你们,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副厂长那边,我送了两条'大中华',几瓶好酒,再塞了这个数,“录音中传来许大茂压低声音,但依旧得意洋洋的炫耀,“他立马就拍了胸脯,说工作岗位的事情包在他身上!保证安排得妥妥噹噹!“
“至於派出所那个赵所长?嘿,那更是我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平时没少在一起喝酒吃肉!我把雷家那小子的事情跟他一说,再递上几张'大团结',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说什么邻里纠纷,小孩子打架,让我们自己解决,他那边绝对不会插手!还保证说,只要那小子敢去报案,就让他吃不了兜著走!“
与此同时,另一名技术人员也將一张根据黑色金属盒中影像资料冲洗出来的照片,通过幻灯片放大器投影到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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