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立刻散开,开始在阎家进行地毯式搜索。
阎家的房子不大,东西也不算多,但藏得却很隱蔽。
没过多久,米缸底下的钱被翻了出来。
“这是什么?”法警举著那几张被米糠染黄的大团结,厉声问道。
“这……这是我准备给解成他们买粮食的钱……”三大妈眼神躲闪,强自辩解。
“哼!我看是阎埠贵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吧!”
紧接著,缝在袄夹层里的票证也被搜了出来。
三大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一个负责外围搜查的年轻公安,牵著一条警犬走了过来,那警犬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嗅了嗅,突然对著一个树洞狂吠起来。
“把树洞里的东西取出来!”老公安干警命令道。
年轻公安从树洞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正是三大妈藏匿的金戒指和银耳环。
“人赃並获!你还有什么话说!”王庭长指著那些被搜出来的財物,对三大妈怒斥道,“国家三令五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妨碍司法公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三大妈的算盘彻底落空,眼睁睁看著自己辛辛苦苦藏起来的“宝贝”被一一登记贴上封条,心疼得如同刀割一般。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来:“我的钱啊!我的宝贝啊!天杀的阎老西,你把我们娘们儿几个都害苦了啊!”
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也从屋里被叫了出来,看到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母亲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知道,以后在单位里、在邻居面前,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对他们那个自私自利的爹,心中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接下来是二大爷刘海中家。
刘海中的老婆二大妈,性格相对懦弱。面对这阵仗,她早就嚇得六神无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工作组进门的时候,她只是带著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儿子,哆哆嗦嗦地缩在墙角,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刘家本来也没什么太多油水,毕竟刘海中主要的心思都放在爭权夺利和充当李副厂长的“狗腿子”上了,捞钱的本事不如易中海和阎埠贵那么“精通”。
但即便如此,一些明显超出他家正常收入的物品,比如一台半新的收音机、几件料子不错的衣服,也都被清查登记,准备没收。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著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母亲在一旁哭哭啼啼,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们对那个只知道打骂他们、在外面作威作福的父亲,第一次產生了强烈的怨恨和迷茫。
最后轮到的是后院的许大茂家。
许大茂的家,此刻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娄晓娥在得知许大茂被判刑后,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和他划清了界限,並且通过娘家的关係,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她早就搬回了娘家,对许大茂的死活不闻不问。
工作组进门的时候,只有许大茂那因为儿子被判刑而病倒在床的老娘,以及一个远房亲戚在照顾。
对於许大茂家財物的清查,进行得异常顺利。因为娄晓娥在离开前,就已经把属於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剩下的,几乎都是许大茂这些年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捞来的。
什么高级点心盒子底下藏著的钞票,什么电影放映队里顺手牵羊拿回来的稀罕玩意儿,还有他以前收受的一些贿赂,都被一一翻了出来。
许大茂的老娘看著那些东西被一件件搬走,气得浑身发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拍著床板,哀嘆自己命苦,养了这么个不爭气的败家子。
四合院里,哭喊声、咒骂声、嘆息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清点登记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
隨后,王庭长指挥著工作人员,將所有查封的非法財物,统一搬运到院外等候的大卡车上。
那些曾经被禽兽们视若珍宝的家具、存款、金银首饰,此刻就像一堆破烂一样,被粗暴地扔上了卡车。
禽兽们的家眷,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家的家当被一件件搬空,哭得撕心裂肺,却无能为力。
“根据法院判决,这些非法所得將全部予以没收,用於弥补国家和受害人的损失。”王庭长再次用高音喇叭宣布,“另外,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等人原先居住的房屋,部分属於非法侵占,部分是用赃款购置,现依法予以清退!限你们在二十四小时之內,搬离现住房!逾期不搬者,將强制执行!”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再次给了这些家眷们沉重一击。
家產没了,现在连住的地方都要没了!
她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雷霆小组”的指挥部里,雷爱国通过“灵境”的实时画面,默默地注视著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禽兽家眷们,如今哭天抢地、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有一种“恶有恶报,时候已到”的释然。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中院东厢房,那两间曾经属於他们雷家的正房上。
李卫民伏法了,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这些帮凶也受到了惩罚,他们的非法家產被清缴。
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清算贾家,拿回属於他们雷家的东西了。
夕阳的余暉透过窗户,洒在雷爱国的脸上,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
中院,贾家门口,似乎也笼罩上了一层肃杀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