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喜气洋洋,一片欢腾,然而这份喜悦,却跟某些人没有半点关係。
比如,傻柱,何雨柱。
此时的傻柱,正失魂落魄地站在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后厨门口,手里捏著一张薄薄的纸,那张纸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纸上,几个黑色的宋体大字,如同冰冷的刀子,深深刺痛了他的眼——“开除通知书”!
“何雨柱,鑑於你在李卫民、易中海等人案件中,存在长期包庇纵容、混淆是非、试图妨碍司法公正等行为,虽未构成严重犯罪,但情节恶劣,影响极坏。经厂务会研究决定,给予你开除厂籍处分,即日生效!工资结算到今天,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食堂主任,一个平时跟傻柱还算说得上几句话的胖子,此刻却板著脸,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凭什么?!凭什么开除我?!”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將那张通知书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衝著食堂主任咆哮,“我犯什么法了?我不就是帮了海爷(易中海)说了几句话,替秦姐家说了几句公道话吗?你们这是打击报復!我不服!我不服!!”
他情绪激动,唾沫星子横飞,看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跟人拼命。
“何雨柱!你冷静点!”食堂主任被他嚇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同时厉声喝道,“这是厂里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厂办申诉!但你要是敢在这儿撒野,別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旁边就晃过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卫科干事,虎视眈眈地盯著傻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隨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
傻柱看著那两个保卫科的人,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想衝上去,想把这憋屈和愤怒全都发泄出来。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
他要是敢动手,那性质就彻底变了。
“好……好……你们官官相护,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何雨柱认栽!”傻柱咬著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他狠狠地瞪了食堂主任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两个保卫科的人,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铁饭碗,就这么没了。
那个他干了快二十年,曾经引以为傲的食堂大厨的身份,从今天起,跟他再也没有半点关係了。
傻柱失魂落魄地走出轧钢厂大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能去哪儿。
他刚走到四合院胡同口,就迎面碰上了街道办的刘干事和新上任的院委会赵主任。
“何雨柱同志,我们正要找你呢。”刘干事看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赵主任则是一脸严肃,直接开门见山:“何雨柱,我们接到轧钢厂的正式通知,你已经被开除了,不再是本院的职工。而且,鑑於你在之前一系列事件中的恶劣表现,院內居民意见很大。经过院委会和街道共同研究决定,限你三日之內,搬出四合院,不得再占用院內住房!”
“什么?!”如果说刚才被开除是晴天霹雳,那现在这个消息,对傻柱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不,是把他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工作没了,现在连住的地方都要没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傻柱只觉得一股血直往脑门上涌,他指著赵主任和刘干事,声音都变了调,“我何雨柱在四合院住了几十年了!你们凭什么赶我走?!就因为我帮了秦姐?就因为我没跟那雷家小子同流合污?!你们这是迫害!赤裸裸的迫害!”
“何雨柱,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赵主任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是组织的决定!四合院的房子是分配给轧钢厂职工的,你既然已经不是轧钢厂的人了,自然没有资格再继续居住。至於你说的其他,那是你个人思想有问题!我们院委会,代表的是全体正直居民的意愿!”
周围,已经有一些听到动静的邻居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对著傻柱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半分敬畏和討好。
“活该!这种拎不清的夯货,就该有这个下场!”
“就是!当初跟著易中海他们一起欺负雷家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现在好了,工作丟了,房子也没了,看他以后怎么横!”
邻居们的议论声,像一把把锥子,狠狠扎在傻柱的心上。
他想找人理论,想撒泼打滚,但看著赵主任和刘干事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有周围邻居们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天,塌了。
傻柱彻底懵了,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四合院的。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秦淮茹一家被安置的那处破败小院门口。
院门虚掩著,里面传来小当和槐的哭闹声,以及秦淮茹有气无力的呵斥声。
傻柱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秦淮茹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对著一个冒著黑烟的小煤炉发愁,炉子上坐著一个破了边的瓦罐,里面不知道煮著什么东西。她头髮乱糟糟的,脸上也带著污痕,早已没了往日在四合院时的那份精明和体面。
“柱子?你怎么来了?”秦淮茹一抬头看见傻柱,先是一愣,隨即注意到他那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柱子……你……你这是怎么了?”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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