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傍晚,夕阳的余暉给京城镀上了一层金红色。
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下班的工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出。雷爱国也在人群中,他今天穿著一身半旧的蓝色工装,推著辆二八大槓自行车,车把上掛著一个饭盒,里面是中午剩下的半个窝头。
成为正式工已经有段日子了,钳工的活儿虽然累,但雷爱国干得还算顺心。厂里的老师傅们对他这个肯学肯干、技术又好的年轻人颇为照顾,没人再拿他以前的名声说事。他如今一门心思提升自己,白天在厂里磨炼钳工技艺,晚上回家就抓紧一切时间修炼《九转玄功》和《基础精神力锤炼法》,同时还要指导妹妹雷小雨熟悉她的魔法能力。
日子虽然忙碌,但雷爱国感觉非常充实。尤其是想到妹妹一天天变得开朗自信,自身实力也在稳步提升,他心里就充满了干劲。
拐出厂区大路,雷爱国骑著车进了旁边一条略显僻静的小胡同。这是回他新家小院的近路。
刚拐过一个弯,前面呼啦啦窜出三个人影,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雷爱国眉头微微一皱,捏了下自行车闸,车子稳稳停住。
挡路的是三个半大小子,一个个歪戴著帽子,敞著怀,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为首的是阎解放,三大爷阎埠贵的二儿子,十六七岁的年纪。自从他爹阎埠贵因为算计雷爱国不成,反倒把自己折腾进了局子,阎家的日子就一落千丈。阎解放以前仗著他爹那点小算计,在院里也算是个小小的“体面人”,如今却成了街坊邻居背地里指指点点的对象。工作也丟了,只能跟著一群小混混瞎晃荡,心里对雷爱国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他旁边站著的是刘光天,刘海中的大儿子,比阎解放小一点,十四五岁的样子。刘海中也因为屡次找雷爱国麻烦,最终把自己送了进去吃牢饭。刘光天脑子不太灵光,但一身的蛮劲儿,平日里就喜欢跟在阎解放屁股后面狐假虎威。
最后一个是棒梗,秦淮茹的宝贝儿子,贾张氏的心尖尖。这小子大概十来岁,瘦得跟猴儿似的,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透著与年龄不符的刁钻和蛮横。自从搬出四合院,秦淮茹没了傻柱的接济,一家人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棒梗这小王八蛋,从小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惯得无法无天,压根不知道雷爱国上交国家重要物品成了功臣的事,只模糊地从秦淮茹的咒骂中知道,他们家之所以过得这么惨,都“怪”雷爱国。
此刻,这三个昔日四合院的“小禽兽”,正一脸不善地盯著雷爱国。
其实,在雷爱国看不见的地方,这几家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秦淮茹没了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又被轧钢厂开除,只能靠打零工和街道办那点微薄的救济度日。以前还能靠著几分姿色到处占点小便宜,现在名声臭了,再加上年纪也上来了,连个愿意多看她一眼的都没有。贾张氏更是没了作威作福的本钱,以前在四合院里还能倚老卖老撒泼打滚,现在搬到了破旧的大杂院,周围邻居可不惯著她那臭毛病,几次想闹事都被人懟了回去,只能天天在家唉声嘆气,咒骂雷爱国,咒骂老天不公。棒梗和小当、槐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以前还能从傻柱那弄点好吃的,现在连白面馒头都成了奢侈品。
刘海中家也好不到哪去。刘海中蹲了大狱,他老婆二大妈没了主心骨,只能靠给人家洗衣缝补挣点辛苦钱。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俩,大的游手好閒,小的好勇斗狠,在外面惹是生非,更是让这个家雪上加霜。
阎家就更不用说了。阎埠贵进去了,三大妈差点没哭瞎眼。阎解放和阎解旷兄弟几个,以前还能靠著阎埠贵那点算计劲儿在外面混点好处,现在树倒猢猻散,一个个都成了没人待见的破落户。阎解放更是因为他爹的事,工作也没了著落,整天跟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怨气衝天。
他们越是过得悽惨,心里对那个“害”他们落到如此境地的雷爱国,就越是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哟,这不是雷大『杂种』嘛!”阎解放双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和不屑,“听说您老人家现在可风光了,住上大院子,当上正式工了?怎么著,这是刚从厂里出来,国家发的奖金够吗?”
他刻意把“杂种”两个字咬得极重,但眼神里却全是鄙夷。棒梗和刘光天也是贼兮兮的笑著,但也听出阎解放是在嘲讽雷爱国,立刻跟著起鬨。
“雷爱国!”刘光天往前躥了一步,梗著脖子,色厉內荏地吼道,“我爸就是被你给害进监狱的!你少得意!我告诉你,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早晚也得栽了!”
棒梗更是仗著年纪小,直接跳著脚指著雷爱国的鼻子骂:“坏蛋!大坏蛋!就是你害我们家没饭吃!害我们搬家!你赔我们家房子!赔我们钱!” 说著,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盯上了雷爱国自行车把上掛著的饭盒,似乎想衝上来抢。
雷爱国静静地看著他们表演,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腊月的寒冰一样冷。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帮小兔崽子,不过是他们背后那些老禽兽失意后的出气筒罢了。跟他们计较,反倒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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