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认识我爷爷?”
周不言这下是真震惊了。
关於爷爷的事,父亲向来讳莫如深,难道还有隱情?
自从他长大记事以后,每次问父亲爷爷的情况,父亲都会支支吾吾,或是直接转换其他话题,简直是忌讳莫深。
久而久之,周不言也不再问了,没想到在这能听到他爷爷的消息。
但他確信的是,他爷爷已经走了,去年清明还去扫墓来著,总不能从坟头再蹦出来吧。
“何止认识,当年在琉璃厂,我们是老同事!”
梁老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慈祥地拍了拍周不言的肩膀,
“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我们都老嘍。”
周不言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刚想开口询问,李昊宇適时地笑著插话:
“真是缘分啊!梁老,今儿正好,您给掌掌眼,看看小周收的那个葫芦瓶。”
周不言立刻会意。
李昊宇请梁老来,是双重保险,也是对他这个新人的谨慎。
他定了定神,走到保险柜前,郑重地取出那个裹著黄绸的木盒。
解开绸布,小心翼翼地將那件清乾隆青玉葫芦瓶捧了出来,轻轻放在玻璃柜檯上。
灯光下,玉葫芦造型圆润流畅,釉色莹润,开片自然。
慢步走向保险柜,周不言从中拿出木盒,解开黄绸布。
梁老只看了一眼,神色就专注起来。
他走上前,先远观整体,然后才小心地拿起玉瓶,手法嫻熟而稳重。
他转动著瓶身,目光如炬,细细审视著瓶口、瓶腹、瓶底的每一处细节、每一道纹饰、每一分沁色。
接著,他从隨身的皮套里取出一个老旧的放大镜,对准关键部位,看得极为缓慢、仔细。
整个过程中,店內鸦雀无声。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
周不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的斗口惊险犹在眼前,此刻面对梁老这样的权威鑑定,他比昨日更加紧张。
虽然【形鉴】给出了確定无疑的结果,但万一……
万一这神乎其技的能力也有出错的时候呢?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目光紧紧锁在梁老脸上。
李昊宇则安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著微笑,眼神却同样专注地盯著梁老的动作,显然也在等待著最终的判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周不言而言,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於,梁老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脸上的凝重被一抹温和的笑意取代。
“梁老,如何?”
“梁老,怎么样?”
周不言和李昊宇几乎是同时出声询问。
梁老哈哈大笑“东西没问题,老的,很开门。”
他再次拍了拍周不言的肩膀,语气带著长辈的讚许:
“好小子,眼力不赖!跟你爷爷当年有几分神似了!以后啊,你就叫我梁爷爷!”
这份认可,不仅是看东西,更是看人!
“哎!梁爷爷!”
周不言心中的巨石轰然落地,巨大的喜悦和一丝骄傲涌上心头,声音都带著点激动。
李昊宇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
“梁老,那这瓶子……”
“品相完美,保存得当,”
梁老指著玉瓶,如数家珍,
“去年宝利秋拍,同款拍出了二百二十万。”
“如今这行情嘛……只会更高。”
“拿去上拍,底价至少二百二,成交价不好说,但绝不会低於这个数。”
李昊宇的眼神已经粘在玉葫芦上移不开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从西服內袋掏出一张磨砂质感的黑卡,轻轻拍在柜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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