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树根的报价,周不言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这杨树根竟然这般胡搅蛮缠。
这笔筒,再怎么值钱,若以这个价格收购,那到头来还有多少赚头。
周不言眉头紧锁,这个价格远超他的预期。
他沉声道:
“杨大哥,你这三十万简直是天方夜谭。”
“別说三十万了,三万別人都觉得贵。”
“我出一万,都算是看在雕工和年份的份上。”
“承担了很大的风险。”
“风险?”杨树根嗤之以鼻,嗤笑一声。
“你们干这行的,不就是靠眼力捡漏发財?”
“又想没风险,又想赚钱,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
“三十万,一口价!”
“觉得贵,那您轻便!”
说完便一脚將笔筒踢回角落。
谈判不欢而散。
周不言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先考虑考虑。
杨树根则是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
但眼底深处却藏著一丝几不可察的焦虑。
他工地上的包工头卷钱跑路了,打工的大半年血汗钱打了水漂,家里又等著用钱。
回到农家小院,气氛有了些许压抑。
吃完晚饭,周不言牵著林雪晴两人正在田野边散步。
恰好撞见杨老伯,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几次欲言又止。
二人散完步回到小院內,山村的夜晚格外寧静,繁星满天。
“不言哥,三十万…也太离谱了!”
林雪晴小声嘀咕,“那个杨树根,分明是看我们想要,故意漫天要价。”
周不言抬头望著天空:“人性使然罢了!”
“不过,三十万不可能的。”
他语气平静,显然正在思考对策。
“雪儿,这笔筒你觉得怎么样?”
林雪晴仔细回忆:“虽然很脏,但是木头一看就不凡,雕工也很遒劲。”
“在古代,应该也是王公大臣才能用得上吧?”
“不言哥,它真的值三十万吗?”
“它的价格……”周不言压低声音,“只高不低,远不止三十万。”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杨树根相信它『不值』三十万。”
就在此时,院旁杨老伯屋里传来阵阵爭吵声。
“爸!你懂什么?”
“城里的老板没一个好东西,眼睛毒的很!”
“他可能出一万,就说明这东西的价值起码值十万。”
“就三十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明天我就带著它去城里看看!”
“树根啊…一万不少了…人家老板是好人…別…”
“好人?”
“干古董的有几个好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这事你別管!听我的准没错。”
爭吵声渐渐平息,院內也恢復了寧静。
紧接著是重重的关门声和摩托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由近及远,消失在夜色中。
周不言与林雪晴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第二天上午,杨树根还没有回来。
小院內的气氛更加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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