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此刻千万思绪在大脑里打转,从该不该收钱,到该怎样收钱,再到收多少钱,这一连串的想法让林凡沉默了很久。
该不该收钱呢?
当然要收,送上门的钱不要脑子才真正有病。这钱又不是偷来抢来的,是自己挑灯夜读爭取来的。
不仅要收,还要敞开怀抱去收。
能赚到有钱人的钱,还能將议价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千载难逢的机会,上一世活了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
这或许就是上天给自己的重生礼物。
知道什么叫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吗。
林凡身体里的两个小人经过一番短暂的磋商,最终达成一致。
“你出多少?”
林凡淡淡地回了一句。
姜耀华也是抱著试一试的態度打的这个电话,毕竟谁会放弃保研,对於一个学生来说学歷是人生一辈子的標籤。
不过有钱人的思维方式还是不一样的。
任何事都可以拿钱去尝试、去解决,包括学歷。
但姜耀华没想到的是,他面对的不是那个“同学林凡”了。
听林凡这口气,好像有的谈,有的谈就好,无非就是筹码大小。姜耀华心中大喜,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五万,你看可以吗?”
林凡大学所在的城市属於一线,05年他们学校本科毕业生的平均年薪大概就是五万左右,硕士研究生大概是六万左右。
工资这种信息,毕业生比谁都门清。
硕士要比本科一年多一万,五万也就是给了五年的差价。
五年?这个溢价太少。学歷这东西可是一辈子的事。
“十万,可以我就让给你。”林凡思索了下说道。
心理战!
对方既然能出五万,肯定是提前想好的,既然是送上门的机会,而且自己还是资源垄断方,必须要个高价试探下。
林凡此刻有一种自己不要的东西被別人高价回收的感觉。
姜耀华要是知道此刻的林凡早已在心里放弃保研,估计肠子都会悔青。
“林凡,你是认真的吧,不是耍我吧。”姜耀华需要再次確定一下林凡的態度。
“这种事,我能掂量的清,不会胡说。”
“那好,你稍等,我给我爸说一声。”说完,对面掛断了电话。
显然,这主意不是姜耀华想到的,能让教育染上如此浓重的金钱铜臭味,只有上一代那种在金钱堆里打过滚的人才能做出来。
学生,无论零钱有多少,还是单纯的。
此时,窗外颳起了大风,林凡家住二楼,可以清晰地看见院子的大树被吹得摇来晃去。
林凡的家乡在北方,每年春天都会颳风,时不时还会来场沙尘暴,记得自己上小学初中的时候,还会盼望沙尘暴,因为当时一刮沙尘暴就会放假。
后来上了高中,沙尘少了,放假也没了,据说是因为当地植树造林搞的好,还大肆宣传。
他想不通,这么短时间內种点小树苗能改变大自然?
真是什么金都往自己脸上贴。
果不其然,后来几年,极端天气开始肆虐,更大的沙尘暴又出现了,当地的专家学者开始说是因为气候的变化,科学理论一套一套巴拉巴拉的。
没了沙尘,说是自己的功劳,有了沙尘,又归咎於自然。
啥事都能自圆其说。
林凡爬上床,手伸到外面抓住把手,关上了窗。
等有钱了,把家里装修一下,这种老式窗户,单层玻璃,又不密封,玻璃还是拿腻子固定的,一颳风咣当的直响。
不多久,姜耀华再次打过来电话。
林凡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心里盘算对方接受和拒绝的两种回復,自己怎么去应付。
如果接受,对方应该不会一口同意,肯定会討价还价,那自己的心里价位就是八万。
如果拒绝,五万就五万吧,五万也不少了,在这小县城,顶得上小科员三四年的收入了
电话接通。
对方直接说了句,成交!
林凡愣了一下,这有钱人的做事风格確实不一样啊,乾脆的让人过癮。
不过细想,越有钱的人面对学歷这种稀缺品越不在乎钱,因为这些东西以后会转换成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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