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出发这日,嬪妃们早早就来到宫门处等候。
近来皇后身体不適,贤妃留在宫中打理宫务,隨行的嬪妃中除了越婈,也就是几个位份高的。
越婈到的时候,宫门处已经站了许多人,今日阳光有些刺眼,云荷在一旁帮她举著油纸伞。
“元妃娘娘到——”
隨著通传声响起,眾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她身上。
顺妃轻哼一声,扭过头懒得再看,其余嬪妃都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越婈嫌晒得慌,没去前边凑热闹,自己躲在了树荫处。
齐贵嬪看了眼她那副对旁人避之不及的模样,语气有些冲:“元妃娘娘在那边作何?怎么不来和咱们说说话?”
越婈闻言,脚下一动不动,將油纸伞举得低了些:“齐贵嬪若是不怕晒就多站站,最好待会儿走著去。”
“元妃这么怕晒,去了围场岂不是更麻烦了。”齐贵嬪一噎,继而变了变脸色地懟道,“若是如此,元妃还不如留在宫中好了。”
她自觉扳回了一局,却不想越婈只是蹙了蹙细眉,便娇气地道:“去把齐贵嬪的伞过来,既然她不怕晒,还撑什么伞呀?”
云嬋听到吩咐,立马就雄赳赳地走过去,一把拿走了齐贵嬪的宫女手中的伞。
这下齐贵嬪彻底暴露在阳光底下了。
“你!”
越婈拂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云嬋,不紧不慢地勾了勾唇角:“怎么?齐贵嬪嫌晒了?”
“这么怕晒去什么围场呀?要不要本宫帮你和皇上说说,让你留在宫中?”
齐贵嬪怒火中烧可又不敢和她起衝突,若是皇上真听她的把自己留在宫中,那这段时间给皇后的好处不是白给了吗?
她忍气吞声地攥紧拳头,越婈彷佛没看到她的脸色,拿著齐贵嬪的那把伞瞧了瞧,隨手就丟给了后方的宫人,还拿帕子擦了擦手,做足了嫌弃的样子。
顺妃颇有些难言,平时宫里人都说她和齐贵嬪性格跋扈,依她之见,如今还有谁跋扈得过元妃。
简直是丝毫不把其他嬪妃放在眼里。
一时之间,场面十分尷尬,其余的人也不敢说话了,生怕哪里惹了元妃不高兴,她一开口就要把人留在宫里。
不多时,圣驾终於来了。
君宸州下了鑾舆,视线越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越婈。
她站的位置有些远,但是是树木最茂密的地方,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的。
他知道她最怕晒了,一旦天气热起来,她出去走两圈,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就会泛红。
君宸州没再耽搁,一声令下眾人便都上了自己的车架。
越婈正想去自己的马车,就被来到她身边的男人抓住了手。
“去哪儿?”君宸州敲了下她的额头,“隨朕一起。”
越婈无声地拒绝,她好睏,只想上车睡觉,不想和他闹腾。
君宸州在她耳边道:“自己走,还是朕抱你上去?”
越婈撇撇嘴,小声嘟囔:“暴君。”
她从男人手中挣脱开,拎著裙摆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里铺著柔软的毯子,越婈坐在毛毯上,抱住了一旁的软枕。
君宸州进来就看见她这一副防备的模样,不由得笑了:“杳杳这是在防著朕?”
越婈咬著唇轻哼道:“皇上还说呢?昨天你怎么答应我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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