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隱藏在暗处警戒的两名忍者已悄然现身,守在了团藏身侧。
自来也警了那二人一眼,神情不变。
团藏微微抬手,示意属下退下。
自来也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地质问道:“团藏,为什么要对弥彦他们动手?他们只是几个雨隱村的战爭孤儿!”
自来也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直视著团藏,眸中燃著压抑的怒火。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团藏神情一滯,但他很快板起脸孔,恢復了惯有的阴冷沉著。
团藏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雨隱村的卷宗,自然明白自来也说的是谁。
也明百那三个是自来也的弟子。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团藏並不想和自来也起衝突。
团藏心念电转,面上却伴装不知,哼声道:“弥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雨隱村,晓组织—你和半藏联手干了什么,用不著我说得太多吧?”
自来也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他昨晚在梦境的观眾席上已从小南口中得知了弥彦的死因,如今再听团藏装傻,不禁怒火更炽团藏眯眼打量著自来也,自来也知道的这么详细,他自然是没法装下去了。
他索性拄著拐杖站起身来,冷冷道:“听你的口气,你来找我是为了当年的事情?”
自来也严肃地点头:“没错!”
团藏冷冷一笑:“当年的事,我没找你算帐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敢主动来质问我?”
自来也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反击,却被团藏抬手打断。
“身为木叶村的忍者,你竟擅自留在雨隱村教导那几个小鬼。”
团藏脸色阴沉,质问道,“別忘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木叶和雨隱可是敌对关係!”
“而且那几个小鬼在雨隱村可是搅出很大的动静,为了村子的安全著想,我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又有什么错?!”
自来也闻言神色一室,一时语塞。
单从维护木叶的立场来看,团藏这番话竟让他无法立刻反驳。
当年他滯留雨隱村,教授三个孤儿忍术,的確不合常理。
而团藏以未叶高层身份派遣根部剷除潜在威胁,站在村子的角度上说,似乎也挑不出大错来。
见自来也被驳得一时语塞,团藏嘴角泛起一丝嘲弄:“要说我哪做错了,那就是当年下手不够狠,除恶未尽,没有赶尽杀绝!”
“別忘了,在之前的梦境里,你那个好弟子,可是率领晓攻打了木叶!”
“你一一!”自来也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晓组织对木叶的仇恨,是因为你逼死了弥彦!”
他当然明白团藏这是在狡辩强词,可偏偏对方揪住了他理亏的痛处。
按忍者为人处世的逻辑来看,自己当年的確给村子埋下了隱患。
团藏闻言,笑道:“你不要忘了!第三次忍战期间,雨隱村是木叶和砂隱的主战场,那三个小鬼就是因为木叶的战爭而变成孤儿的吗?有仇也是早就有了!”
团藏目光一厉,沉声喝道:“错的不是我,而是你一一是你妇人之仁,养虎为患!”
自来也紧紧咬看牙,脸色铁青。
他只觉得胸口堵闷,双拳得咔咔作响,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团藏见状,重新挺直腰背,恢復了渊淳岳峙的平静模样:“自来也,如果你不服,大可以去把日斩喊来,让他评评理。我志村团藏,一生行事,问心无愧!”
“要说我有什么错,那也是斩草没除根!”
时间流逝。
很快又来到了夜晚,
带土怀著志怎的心情躺上床,他当了这么多次观眾,也该轮到他了吧?
带土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再睁眼。
眼前景物猛地一变,带土就发现自己正置身於一个昏暗的营帐之中。
带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之上,帐篷的篷布在风中轻轻晃动,头顶的油灯洒下昏黄的光。
帐外偶尔传来巡逻忍者走过时的脚步声。
意识到来到梦境后,带土心头一阵狂喜。
终於轮到他了!
带土握拳轻轻一挥,难掩兴奋地低声欢呼。
他已经等待这个属於自己的梦境很久了。
带土正暗自感慨,头顶忽然传来一个略显不耐的声音:“带土,你磨蹭什么呢?”
带土一愣,循声望去,只见帐篷角落里,卡卡西背对著他,正一边繫紧护具,一边不耐烦地催促:“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动作快点!要是误了任务进度,我可不会再等你。”
年轻的卡卡西侧过脸来,露出標誌性的黑色面罩和稚嫩却凌厉的五官,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满是督促和傲气。
带土撇撇嘴,低声嘟道:“是是,知道了,真拿你没办法——“
嘴上这么答应著,却透著一股不以为然,
这个卡卡西不仅一脸高冷,还非常的臭屁。
完全没有现实中卡卡西那种苦大仇深的颓废气质。
看来並不是外面那个。
带土暗暗点头,心中涌起一阵痛快。
太好了,看样子现实里的那个卡卡西並没有进入这次的梦境。
不只是卡卡西能快速分辨带土和闰土,
显然,带土也能做到快速分辨卡卡西的版本。
这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
確认“外面的”卡卡西没有跟进梦境,带土只觉心情格外轻鬆。
带土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
他望著面前这副少年轻狂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哼,就凭这个臭屁的小鬼,怎么可能在琳面前抢走他的风头?
此刻,带土脑海中浮现出琳的身影。
她应该就在附近的某顶帐篷里,或许正忙著准备医疗用品。
想到马上就能再度看见那个熟悉的女孩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带土的心情不禁激盪起来带土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斗志在胸膛中熊熊燃烧,
这一次的梦境,他一定会好好表现,彻底压过卡卡西!
他在心中暗自发誓,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
帐篷內昏黄的灯光摇曳,门帘被晨风吹得鼓动飘扬。
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带土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血脉賁张,舒爽无比。
琳!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