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懒凌空一摆尾,一道金虹直上云天,往东而去。
天嵐峰。
钟声五响,穿透云霄这是召集所有在宗长老的钟声。
璇璣殿前广场,防护法阵喻然开启,璇璣宗现任与退隱长老悉数到齐。
如今,陈长风已是彻底退隱,
李栋樑也是半退隱状態,平日带著张志远处理日常宗务。
今日,宗主袁彬也特准张志远列席。
明眼人都能预见,这位原本位列第四的真传弟子,將提前接掌其师的长老之位,且位次必定靠前,为未来接任宗主铺路。
眾人立於雷鸣舟甲板上,看著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法阵构件,皆感茫然。
宗主袁彬面沉似水,寒声道:“五长老你来说吧!”
听闻袁彬以职衔而非暱称或峰號相称,陆归尘便知他心中並不平静。
“是,宗主!”
他挥手展出一张半丈宽的阵法图谱,声音平稳而清晰:
“近几日,我拆解雷鸣舟法阵,意在研习祖师炼器之法,岂料意外发现了祖师遗留给后人的秘密。
此事可能牵涉三百年前血案,故特意请动陈长老一同见证。”
他並指一弹,一道赤红灵光如游龙般沿著图谱核心勾勒流转,最终显露出三个大字---
“大家请看,这便是破解核心驱动灵纹后显现之字!”
“烬墟殿!”眾人读出。
“这是祖师爷留下的最终线索,应该事关三百年前那场血案。甚至可以说,祖师爷已经认定烬墟殿就是凶手!”陆归尘厉声说道。
“可为何祖师要將这么大的秘密留於雷鸣舟上,藏在驱动法阵之內?”郭峰不解问道。
“唉!还能为何?”李栋樑一声长嘆,“祖师定是忧心后辈无甚出息,既无力復仇,又不甘忍气吞声,贸然寻仇反遭灭门之祸!”
陈长风老泪淌过脸上,声音哽咽:
“是了!唯有我宗重现金丹,才有心思和能力拆解这护法重器,因为只有金丹修士在拆解后可復原!
而能解开此中法阵,更说明我宗器道传承未衰。”
他深吸一口气,自光扫过眾人:
“这意味著,只有当我宗拥有报仇的力量时,才有资格知晓仇人是谁!祖师爷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人老易感伤。
陆归尘心中微胃,接话道:
“虽然线索直指烬墟殿,但復仇大计非同小可。
我们必须先行彻查清楚,务必百分百確认真凶。
否则,一旦错失真凶,后患无穷。”
“即便確认就是他们,”陈长风重新挺直僂的腰背,恢復了昔年大长老的威严与决断,他行至控制台边,转身面向眾人:
“我宗之復仇,亦当以百年为期!
诸位要看清现实:烬墟殿明面上有三位金丹,其友好宗门,或不下十位金丹之数!以我宗眼下实力,绝难抗衡!
再者,无论是四大上宗,还是器盟,千年来皆严令禁止宗门大战。
我璇璣宗若要覆灭其道统传承,唯有从长计议,徐徐图之。百年,或许还只是起始。”
他抬眼望向天边夕阳,又转向袁彬,拱手道:
“我这把老骨头是等不到了,但是死前能知道真相也已知足!
该说的都说了,请宗主下法旨吧!”
“请宗主下法旨!”眾人齐齐躬身。
ps:兄弟们,抽空帮忙看看新书啊!谢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