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甘墮落,与我们何干?”
干係大了,许青水本来看戏的,被一步步拖了进来。
“阿爷,阿娘,翁翁来了,一队不让进村,让你亲自去接。”
眼瞅著许青山打涇阳路过,许太公立马赶来。
巡逻一队严格执行命令,將他拦在了村外。
许青山火急火燎赶来,许太公兜头就是一顿痛骂。
“三儿,你翅膀硬了,现在连手足之情都不顾,好狠的心。”
“您是说二哥的事,难道我拿刀逼著他犯法?”
许太公不可置信看著他,“他替你查许哲的身世,就算好心办了坏事,你也不能让他受徒刑。”
许青山心里咯噔一下,“他存什么心思,阿爷你不知道?”
“青山,你怎么还埋怨起阿爷来,你当初考府兵,不是阿爷鼎力支持,你能成?”
许太公身边跟著一名中年人,身著锦衣,面有福相。
“你不能凡事都听婆姨的,男人得支楞起来,跟我学学。”
这样的话,许青山耳熟能详,当年的確是他们拿的银子,替他凑的武器马匹。
他未到青山村前,一应赏赐,全都缴给家里,他们却字只不提。
大嫂过的那是什么日子,二嫂为何不知所踪,柔娘在老宅时的闷闷不乐。
让他一口气堵得慌!
“你这一身锦袍,不知道大伯娘需要卖多久的早点才能凑齐。”
人是许哲送进去的,断不能让许青山坐蜡。
“阿翁来了。”
许太公一把將许哲推开,“全然没有我许家的温良,你不是我的孙儿。”
温良这品格,是许青松有,还是许青水有?
这老爷子,老现实了。
“大伯,那老鴇子替荆王干著逼良为娼的买卖,荆王又与前太子交好。”
许哲嘆了口气,“偏二伯还往她跟前凑,我们可不敢跟他们扯上关係,大伯或许有法子救他。”
“老大,你一定要把老二救出来,这一次,他一定会洗心革面。”
他听许哲这么一说,觉得挺有道理,人再浑,也是亲儿子。
老三一个兵痞,能有什么能耐,老大毕竟当过官。
“阿爷,你糊涂,前太子那是能碰的,到处都在抓前太子党。”
许青松焦躁地踱步,“不行,阿爷,咱们还得把老二一家的户口单独分出去。”
许哲眼睛都亮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今日这一摊子,全都是上户口引出来的。
“阿翁,大伯说的对,可就怕二伯多想。”
“他干出这样的蠢事,活该,听说县令大人参奏荆王不法,可能连许家都记上了。”
许太公双目泛红,“我还没死,这个家不能散。”
“您要是怕二伯多心,把我阿爷也分出来,这样才公平。”
“你们这些不孝子,一个个都不想养我,青山,你怎么想?”
许哲出现后,彻底乱了,他们不是一起来兴师问罪的,反倒內訌起来。
“阿爷,我听你的。”
许太公颇为欣慰,“也就你最听话,老大,不许分家。”
“青山,糊涂啊,等老二哪天犯了大罪,全族都得遭殃。”
许哲正要煽风点火,许青山朝著他摇了摇头,於是偃旗息鼓。
“大哥,阿爷还在,我们不能分家。”
“就是,等我死后,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许青松怒道:“就你孝顺,好,有能耐你管,我不奉陪了。”
许青松登上马车,吩咐马夫驾车跑了。
只留下许太公和许二虎大眼瞪小眼,然后殷切地盯著许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