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满脸疲惫归来,这一次,一家人全在家门口等他。
许蓉接过韁绳,將马牵入棚子。
李柔搀扶他的胳膊,“夫君,阿爷没为难你吧。”
“阿爷,翁翁坏,薇薇不喜欢他。”
“薇薇,別这么说阿翁,阿翁可喜欢薇薇了。”
“哼,肉肉都不给我吃。”
看著许薇嘟囔著嘴巴,许青山实在编不下去。
“阿爷,先吃点东西再说。”
许青山神色复杂地看著许哲,跟隨他进了屋。
粥很稠,还热乎著,许青山吃了两口,感觉身体暖和了些。
“阿蓉和薇薇回臥房去吧。”
“我不,凭什么又撵我走?”
错过了大计划,许蓉心有不甘,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走。
“留下也好,那就听听吧,阿哲,你早就算计好了?”
“是,他让二虎回来问我娘的消息,我顺便让二虎带了话。”
许青山打听到了涇阳县衙发生的事,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青山,阿哲没有错,要怪就怪二伯心术不正。”
“我不管许青水的死活,我怪他把我们当外人,这么大的事,藏著掖著。”
许青山第一次发火了,他对著许哲吼道:“太上皇亲子,就算再不得宠,碾死我们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许哲道:“荆王不可能为了一个青楼老鴇做到这个地步。”
砰!
许青山一拳锤在桌案上,嚇了他们一跳。
“万一呢,你让你阿娘陪你上公堂,提心弔胆,这就是为子之道?”
“抱歉。”
这可不是后世,法制健全。
百姓们十分害怕上公堂,官威如炉,很可能把人烧得连渣渣都不剩。
“你早与我说,我怎么都得等这事结束后再走。”
“许大將军,就你能扛事,我就该是那哭哭唧唧的妇人。”
李柔拍了拍许哲的肩膀,不善地盯著许青山。
“比县令高的官员,我见得多了,上个公堂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你多嘴多舌。况且,阿哲早与我说过。”
“与你说过?”
“他用的纸笔,我给的,他的字,我教的。”
“你们咋不告诉我呢?”
许蓉听得一头雾水,看著父亲的表情,有些同病相怜,“就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你不去挖盐矿,他们能放心?”
许青山默然,自己的確有些草率。
“要怪也怪你二哥,我和阿哲都等了三天,找个人都找不利索,非得等你走后才来。”
许哲悄悄给李柔竖了大拇指,可不是,什么废物点心,心肠坏,办事还不利索。
“阿爷,这事怪我,要不是我追了二虎,他也不会带错话。”
三人诧异看了一眼许蓉,许哲也没想到,她会站出来替自己吸引火力。
“二虎什么记性,还需要你嚇。”
许哲又道:“阿爷,我肯定希望你来撑场子,可春耕在即,农閒时又要戍守,实在来不及。”
“阿爷错怪你了,柔娘,我错了。”
“行了,赶紧去歇息吧,明天炼盐,还得你带头。”
许青山回了臥房,许哲和李柔对视一眼,默默呼了一口气。
“阿娘、阿哲,你们有事可以交给我,我也能扛事。”
“我,我也能。”
许蓉恼怒地看了眼附和的许薇,莫名降低了这句话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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