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武馆,聚义堂。
此时堂內的气氛有些凝重,馆主周元正襟危坐在主位,眉头紧锁。
他的下手两侧是武馆內一眾核心的武师,个个神色严肃,等待著周元的开口。
“诸位想必都已经知晓了昨夜王帐房遇袭,一名內气弟子被掳之事。”周馆主声音低沉,带著一丝怒意。
“那邪祟接二连三把主意打到振威武馆的头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馆主……”一名年长的武师起身拱手道。
“依我看,邪祟行踪诡秘,且似乎专挑我等武者下手,不如我们將此事上报玄霄仙宗,请仙长出手降妖除魔……”
多日都没能找到邪祟的踪跡,这让眾人都有些许无力,甚至开始猜测这邪祟是否已经成长到了可以隱藏气息的地步。
如果再不剷除,放任它这样成长下去,到时候就不是武师可以抗衡的了。
此言一出,堂內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上报仙宗?”坐在周馆主下首,一名身形魁梧,不怒自威的中年汉子冷哼一声。
“张师傅,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那邪祟,又太小看我们振威武馆了!”
“区区一个藏头露尾的邪祟便要惊动仙宗,岂不显得我等无能?再者说,仙宗早已经超然物外,数年未曾与我等凡俗武馆联络,说不定他们早就將这洛安城一隅之地给遗忘了。”
周馆主闻言也微微頷首,他心里也同样有著这种顾虑。
不说振威武馆,哪怕是洛安城对於玄霄仙宗来说也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偏远小城罢了。
而且,请仙宗前来除魔,代价可比这些武师想像中要高的多……
“石总教头所言不无道理,那邪祟虽然诡异,但目前来看也並非无法抗衡,若是每次遇到些许麻烦便要上报仙宗,我振威武馆日后如何在洛安城立足?”周馆主开口道。
一时间堂內陷入了僵持,武师们各执己见,爭论不休。
就在此时,聚义堂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名教习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甚至顾不上行礼。
“馆主!总教头!各位师傅!不…不好了!”
周馆主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
那名教习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急声开口道:“是…是陆彦!帐房那个陆彦,他…他竟大言不惭的要在演武堂挑战孙师傅!”
“什么?!”周馆主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
陆彦这个名字,他这几日可没少听刘教习提起,那个在武学上颇有悟性的年轻人,要挑战武师?
“胡闹!”石总教头当即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简直是不自量力!他陆彦一个刚修习內气不到半月的帐房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挑战孙师傅?孙师傅一身伏魔拳早已炉火纯青,岂是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撼动的?”
周馆主却並未如石总教头那般动怒,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日在演武堂外看到的场景。
“这小子应该不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周馆主心中暗道。
“只以內气初学之境挑战武师,这確实有些惊世骇俗了,难道说……”
“走,我们去看看。”周馆主缓缓开口道。
“馆主?”石总教头和一眾武师闻言皆是一愣。
本来周馆主一直让教习们关注著陆彦的动向就已经让他们觉得很小题大做了。
没想到馆主竟会对此事如此上心,难道这陆彦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吗?
但既然馆主发话,他们也不好反驳,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跟隨著周馆主一同朝著演武堂走去。
演武堂內,此刻已是人头攒动。
陆彦挑战武师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不少弟子都闻讯赶来,將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试图看看这位“天才”该如何收场。
演武堂中央,陆彦一袭青衫,神色平静,不丁不八的站著,丝毫看不出紧张。
他对面则是一位身材中等的武师,正是那名教习口中的孙师傅。
周馆主一行人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场中一阵骚动,弟子们纷纷行礼,为其让开了一条路。
陆彦这是第一次见到振威武馆的馆主周元。
他看起来大概五十出头的年纪,身著朴素的灰色武袍,面容方正,行走之间自有一股沉稳如山的气度。
周馆主走到场边,目光落在陆彦身上,沉声问道:“陆彦,你要挑战孙师傅?”
陆彦迎著周馆主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开口:“启稟馆主,弟子认为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距离武馆的初级武师考核尚有半月,弟子已有些等不及了。”
他话锋一转:“如今邪祟横行,弟子只希望能儘快提升实力为武馆分忧,若能侥倖在孙师傅手下过上几招,弟子恳请馆主能破格允许弟子成为初级武师!”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陆彦心中真正的目的却並非如此。
他现在已经內气初期圆满,但除了自己並没有任何人知道,而突破內气中期的契机也快要到了。
与其这样不声不响的突破继续隱藏实力,不如好好利用一下突破时机。
反正之后初级武师考核也需要展露一下实力的,不如现在提前展现。
看向眼前脱胎换骨称號的进度条,陆彦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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