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离开天城时，他一边得给鹤熙解释，他就是心向自由，想出去漫游宇宙看看，一边还得应付凯莎等一眾资歷极深的女天使挽留。

时至今日，当年究竟是谁传出他和凉冰的流言，逼的他和凯莎及凯莎的第一军团站在对立面。

路晨已无心追究。

他也明白凯莎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终归他离开后，最大的即得利益人就是凯莎。

当年凯莎究竟是同样没察觉到这流言背后的真意，还是说察觉到了但选择了默不作声..：：：

人心是不能试探与揣测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既然凉冰如今已然反叛，那么他和鹤熙的立场也必须得跟著变了。

毕竟，路晨可不想有朝一日看到，凉冰和鹤熙因为凯莎的事情相互拔剑。

路晨无声默默嘆出一口气，目光透过狭小的飞行器窗户，落在外面的茫茫宇宙。

他现在的心情，就跟当年离开天城时一模一样。

救世主有什么好当的，到头来等著你的，谁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

还是吃吃瓜，看看戏的好。

诸天万界，数不胜数的文明，哪轮到的他指手画脚。

不止是世界，不止是文明。

別人的人生亦是如此，凉冰要反，反就是了...：

天下於我何加焉？

诸天万界又於我何加焉？

“路晨？”

红蔻的一声轻柔唤声打断了路晨的思考。

“嗯？”路晨回过神来，微笑看过去。

作为曾经的猎荒者指挥官，灯塔下一任城主继任者，红蔻除了是一名战士，也有一颗七窍玲瓏心。

她敏锐察觉到路晨的情绪有些不对。

按照正常来说，一个人即將要回家，脸上的表情不论怎样也该有几分期待。

可此时此刻的路晨的神情却不是这样。

虽然不清楚路晨以前在那个天使之城遭遇过什么，但红蔻能感觉到。

对天使之城这个『家”，路晨並没有什么归属感。

—

和那位叛出的，曾经的天启王，凉冰有关？

红蔻这样推测著，不过她並没有多问，只是温柔的伸出手，握住了路晨的手。

“只是感觉你似乎心情不太好，回家了，能见到想见的人，怎么也该开心一些！”

路晨表情微微一证，隨即释然一笑。

“说的是啊......抱，刚刚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害你担心了，明明这会你才有些紧张的吧。”

红蔻眨了眨眼：“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见你的..：：..大老婆还有二老婆？旧世界是有这个说法的吧，我待会礼貌一点，说话乖巧一点，直接就多两个能横行宇宙的姐姐，这还不好？”

“哈哈哈。”路晨笑的开怀：“你说的倒是在理，不过二老婆估计是见不到了，我估摸著她正满宇宙逃亡呢。”

“啊，逃亡？那你不去找找她吗？”

路晨耸了耸肩：“怎么找，要杀她的是她亲姐姐，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样啊。”

有些懵懂的红蔻露出沉吟的神色来。

路晨隨口解释道：“你不用担心，会没事的，她也是活了上万年的『神』了，没那么容易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