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终於又回来了!”
来者,自然是罗曼。
他也没有跟西蒙多废话,直接说道:“废话就不说了。我知道你遇到了困难,我是来帮助你的“相信你也应该知道,除了你之外,真理教的其他教区里也有许多新教。其实他们都和你一样,你是怎么建立、发展新教的,他们也是如此。”
“现在你们都遇到了困难,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联合在一块、组成联盟。相邻的新教,暂时集合在一起,在局部形成优势兵力,先解决一个教区,然后收拢敌方力量,进行分配—“
隨著罗曼的讲述,西蒙认真聆听,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果然,这位神秘的莱索特先生一来,立刻就有办法了!
整个计划听完之后,西蒙也接受了这位莱索特先生的建议,决心加入到这个新教联盟里来,而莱索特先生,自然就是他们这些新教之间的联络人了。
这让西蒙將刚刚心底生出的一点异样心思,压制了下去。
不过罗曼的计划並不止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你们在最近的战爭过程中,是不是有许多真理教的俘虏和投降者?”
西蒙一证,“是有。”
罗曼继续说道:“需要从他们口中打听出原初石像所在地的消息,然后,新教联盟集合最精锐的人手,突袭该地,夺取原初石像。成功之后,我来对原初石像施法,將会大大降低那些旧真理教信徒的力量。”
“我们的力量增长了,对方的力量降低了,双管齐下,这才能最有效地保证我们的胜利。”
西蒙恍然大悟,很是兴奋,赶紧道:“这没有问题,我立刻將这些人统计出来!”
罗曼点点头,也不再说下去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著真要靠这些新教推翻旧真理教,大批量地询问、甚至拷问那些旧真理教的信徒,从中探听原初石像的所在,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那位“幕后的作者”採取守势,不让他打听,他就造势,再借势,强行打听。
亚歷山大的客厅中,平光眼镜的右镜片上,钢笔在缓缓书写著。
“西蒙相信了所罗门的话,將原先隶属於旧真理教的那些人统计了出来。”
“他们开始审问这些人。”
“这已经是所罗门第四次这么做了,在另外的四个教区的新教中,他也是用同样的说辞,审问那些旧真理教中的投降者,探查原初石像的消息。”
“但是那四次,非常巧合地,那些投降者都不知道原初石像所在地的信息。”
“这一次—.”
钢笔似乎想要写下去,但却仿佛遇到了越来越强的阻力,阻止它按照自己的意愿写下去。
这股阻力之大,甚至让它笔身上的那些裂纹,都开始扩大。
这是来自於裂装魔导具中的阻力。
来自於那个所罗门的阻力—
这个世界故事,原本的故事是这样的:几个巫师,去偷袭、夺取石像、製作隱秘石符,然后偽装、潜入、打听出原初石像的消息。
就这么简单。
种种杀招,也是隱藏於这条故事脉络上。
结果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个所罗门这种人。
这个奇怪的傢伙,完全把这个世界故事带偏了,偏离到了一个非常奇怪、就连原作者都意想不到的方向,成为了一个新故事。
这使得,所罗门在这个新故事中,儼然成为了一个“作者”般的存在。
於是,钢笔这个“作者”,想要影响另一个“作者”,就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即便它现在想要写的东西,真的比较合理。
钢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震颤了一会儿后,终於放弃。
它似乎放弃了阻挠那个所罗门。
但是它又有了新的动作。
钢笔义无反顾,从右镜片上、向著左镜片跳去。
左镜片上,正播放著画面,正是那个所罗门、和西蒙选派的人一起,准备去审问那些真理教投降者的画面。
钢笔跳了进去。
这是它被设定的最终程序。
当常规手段无法起效,直接启用最终手段。
大陨石术。
天上掉下一块大陨石,直接將相关人物全砸死。
全书完。
罗曼走在街上,身边跟著西蒙派过来的人,准备去审问一些旧真理教的投降者,打听出原初石像的所在地。
“前面四次都没有结果,希望这一次,能打听到確切的消息吧·
他心中默默想著。
也是这时,他突然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抬头,往天上看去。
天上,正有一个东西落下来是一支巨大的钢笔。
在这样一个古典时代,出现一支钢笔,是非常突兀的事,尤其还这么大,还从天上落下来,朝著罗曼这边飞来!
我抄!
罗曼心中破口大骂。
他基本上能猜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一一这是真演都不演、脸都不要了,看他快要成功了,直接掀桌子,来正面对抗了!
罗曼催动拉弥亚之翼,就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能跑多远跑多远。
同时,本命法棍也从储物戒指里飞了出来,化作一道白光,对著天上的钢笔就轰了过去,希望能阻碍片刻。
但是,在这个世界中,这钢笔的速度快到离谱。
一眨眼,就已经从遥远天空,来到城市上空。
威力更是大到恐怖,完全不讲道理。
整个城市,都像是被一枚巨型的空压弹轰击,房屋纷纷碎裂、塌陷。
城市里的那些高级降神者们,也注意到了这东西,纷纷飞了出来,想要抵抗,但是在钢笔的威压之下,这些四环、三环的降神者们,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直接分崩离析、血肉横飞。
罗曼的本命法棍,在这钢笔面前,也不堪一击,还没飞起来就被压製得动弹不得、原地颤抖。
拉弥亚之翼,也没了用处,根本跑不动,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钢笔落下来。
一切,似乎已经结束。
眼看著,罗曼就要像那些高级降神者们一样,分崩离析、血肉横飞。
一点白光,自动从他的储物戒指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展开。
那是一张画卷。
画上,是一个撑伞的女人,旁边站著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