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袖早在看到包厢里的人被齐齐赶出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几次三番想往包厢里冲,都被侍应生小哥拦了下来。
“冷静啊,袖姐!咱们惹不起闻总啊!”
“……”
终於,在听到里面传来重物倒地声响的时候,方袖彻底炸了,一脚將包厢大门踹开,人猛衝进去。
她本以为会看到兽性大发的闻宴和被欺辱流泪的小可怜越綾,谁知看到的却完全反了过来。
闻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越綾正在用那只没穿鞋的脚踹他脸,一边踹,一边小声逼逼叨叨。
“叫你耍流氓耍流氓耍流氓……”
方袖:“……”
那画面当真诡异。
方袖整个亚麻呆住,半天才抖著声音阻止越綾。
“宝、宝贝儿,別踹了,再踹就出大事了……”
见方袖进来了,越綾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好意思,收回踹人家脸的脚,乖乖併拢双腿站好。
“你怎么进来了呀?”
“我怕你出事啊!”
方袖小跑到闻宴身边,抖著手去摸他的鼻息,身体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幸好,幸好还有气……”
若是闻宴今天死在这里,別说做生意,她全俱乐部上下都要跟著一起赔命。
越綾语气抱歉:“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我没做到。”
“但他实在太过分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动手打了他……不过你別担心,我跟他说过了,叫他找我报仇,不会连累你们的。”
方袖语气崩溃:“你是不是傻啊?”
越綾一愣:“对不起。”
她以为方袖是要怪她,谁知她突然站起身,把她往外推,语气十分严肃。
“跟我道什么歉,今天这事儿本来就是我自私自利,想利用你討好他,结果阴沟里翻船,还害你受委屈。”
“趁现在没人,你赶紧离开,今晚的事谁都不要说,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是离开海城,知道了吗?”
越綾手指扶著门框,语气有些迟钝。
“等、等一下,你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戴著面具,他认不出我。”
而且她会逃到海里,不会让他抓到的。
方袖勉强笑了笑:“哪能啊,那我就太不是人了。”
“好了,你別担心我了,快跑吧,记著,別回头啊。”
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后悔了,把你抓回来送给闻宴让他消气呢。
方袖生无可恋地嘆口气。
那可是闻家的家主啊!
在她这里被砸开了瓢,她都不知道要死几次才能让他消气。
越綾没著急走,想了想才说道:“可以给我一张纸,再给我一支笔吗?”
方袖叫人拿给她,看越綾不太熟练地写了一行字,然后折起来塞到闻宴衣服口袋里。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的。”
方袖觉得她是在做无用功,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暖,叫人送她从后门离开。
海城最大的销金窟“欲之海”今夜早早便关了门。
连同老板方袖女士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员、客人,都被滯留在原地,被闻家的保鏢团团围住,挨个查验。
有人惶恐不安,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谁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惹了闻家那位煞星,连累咱们一同被困在这里。”
“听说有人暗算闻总,把他那颗金贵得不得了的脑袋给砸开瓢了!”
“握草,谁胆子那么大,她不想活了吗?!”
“那完了,咱们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了……”
包厢內,原本一片狼藉的液体和酒瓶碎片都被清理乾净。
闻宴坐在主位,头上缠著一圈绷带,俊脸漆黑一片,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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