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句话说,换句话我就答应你。”
越綾一愣。
换句话?换什么?
见她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裴商乾脆弯下腰,平视著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教她。
“你说——裴商,可以抱我走吗?”
越綾:“……”
早在坐过山车的时候,这男人就把眼镜摘掉了,此刻一双凤眸明明白白露在外面,睫毛很长,眼尾像是晕染开了眼影,有几分妖气。
他靠得太近,越綾有种被锁定的不適感,忍不住避开一些,偏开头不去看他。
“倒也……不用抱,我只是需要缓一下。”
裴商立刻直起身,表情很淡:“行啊,那就等你缓好,反正后面还有大摆锤,跳楼机……可以慢慢玩。”
越綾脸都白了,在裴商转身的一瞬间拉住他手腕。
“等、等一下。”
裴商没回头,那意思很明显。
越綾深吸一口气,小声道:“裴商,你……可不可以抱我走呀?”
说完之后,她嫩白的脸蛋都有点红了,因为自己实在太没骨气,被嚇一下就什么都乖乖照做了。
裴商肯定更看不起她。
越綾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她没注意到裴商看过来的眼神,隱约有些炽热。
他俯身將她抱了起来,轻鬆地像是抱起一片羽毛。
越綾本能地伸手搂住他脖子,看著他衬衫领口之外的一段脖颈,起伏的血管,牙有一点点痒。
人鱼是报復心很强的动物。
锦鲤也是。
裴商刚刚很凶很重地咬了她,还不准她哭,一哭就说她娇气。
她想咬回去,等他疼得忍不住哭的时候,就学他那样,狠狠嘲笑回去,说他没用,说他娇气。
越想心越痒,越綾搂著裴商脖子,问他:“你热不热?”
“用不用我帮你把领口松一松?”
裴商:“你松吧。”
很好说话的样子,看起来也没多少防备。
越綾装模作样地把他领口鬆开,然后又解开一颗扣子,隱约可以看到胸骨上段的凹陷。
裴商始终没说话,目视前方,毫不偏移,假装没有看到怀里人磨牙的小动作。
真奇怪,明明她有时候怕他怕得要死,可等她缓过害怕的劲儿了,却又有胆子谋划报復他。
真挺有意思的。
裴商有点想笑。
越綾蓄了一会儿力,然后凑上去,狠狠咬住裴商的脖子。
裴商咬她的时候其实还是收著一点力的,因为他其实不太想让她疼。
再有就是她的血有毒,上次的教训已经吃够了,没必要再来一次,给她逃跑的机会。
但越綾就不一样了,她是真的用了力,很快把裴商白皙的脖颈咬出一个秀气的牙印。
她以为裴商会疼哭,说不定还会掉两颗金豆豆,谁知这男人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然后闷声笑了起来。
很低沉、很好听的笑,他的胸膛都在微微震动,让越綾不明所以,叼著他皮肤的牙齿都鬆开了。
不是,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裴商笑够了,然后低头,用下巴蹭了蹭越綾那颗鬱闷的脑袋,跟她讲:
“你可以把我衣服往下拉,到锁骨那里,咬起来会很爽。”
“你咬其他地方我只会觉得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