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哼笑:“急著走干什么,怕我?我长得很丑吗?”
越綾:“……”
丑。
特別丑。
这样耍流氓把女孩子逼在茶水间里的时候尤其面目可憎!
但越綾嘴上没说,只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闻总,不要耍我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你能不能让一下?”
闻宴:“不急,脚不是被烫到了吗?”
越綾下意识低头去看,男人的目光也往下看,再开口时声音哑了一点。
“我帮你擦擦,反正是我嚇到了你,你才没拿稳杯子。”
说著,他真的从一旁抽了两张纸巾,作势要俯下身去够她的脚。
越綾又尷尬又羞耻,脑子一片空白,在闻宴的手即將碰到她时,忽然抬手用力把人往外推。
闻宴被推在了肩膀上,后退半步,纸巾掉在地上。
他抬起头,不悦地看向越綾,口中吐出四个字——
“不知好歹。”
越綾无所谓他怎么说自己,她只想从茶水间里出去。
可不知道闻宴是发什么疯,都知道她不知好歹了,却还抓著她的手腕,硬是把她拉了回来。
“我准你走了?”
越綾咬牙:“闻总,你不是我的老板,我没义务听你的安排。”
闻宴笑起来:“说得有道理,可是小可爱,你看看我,我像是讲道理的人吗?”
越綾:“……”
她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全身都写满了抗拒和牴触:“你、你乱叫什么?!”
清凌凌的音色,软巴巴的调子,生气时也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叫他觉得怪嗲的。
闻宴磨了磨牙。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逗弄逗弄裴商的这个小助理,看看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裴商为她破例。
可现在听著她的声音,被她这么拒绝著,他突然有点收不住心思了。
就很想再看看她的眼睛。
只可惜那两根索然无味的麻辫,还有那副大眼镜都太碍事,总是遮住她的眉眼,叫他看不清楚。
闻宴不耐烦地命令道:“眼镜摘下来。”
越綾立刻抬手,死死压住眼镜,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摘,我眼睛不好,摘下眼镜看不到东西。”
闻宴反而笑了,眉眼深刻,唇薄而红,鼻樑挺得不像话,像个衣冠禽兽。
“看不到不是更好?正好可以把我当成裴商。”
越綾:“……”
这个人有病吗?!
“闻总,你快点让开,我、我要去给裴总送咖啡了!”
闻宴没动:“骗我?裴商正跟沈珍珍聊得起兴,他才没空管你。”
越綾表情屈辱,愤恨地偏开头,想要无视他。
这副討厌他,恨不能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模样也很像那天的女人。
闻宴突然低头,嗓音带点蛊惑:“小助理,跟我说说,你前几天有没有去过欲之海,或者你有没有姐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