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上似乎说得通。
可是越綾就是不相信,把闻宴气了个半死。
最后她明显不愿意跟他继续爭辩下去了,自暴自弃地说:“你当我是恋爱脑发作了好不好,我不想再跟你说了……”
闻宴气得牙关咬紧,浓眉拧成一团丑了吧唧的毛毛虫。
他也是实在没招了,捧著越綾的脸使劲前后摇了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清醒点行不行?!”
越綾在这里待久了,本来就有点不舒服,现在更是被他晃得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一阵发黑。
闻宴气急败坏的话语声突然一顿。
他仍旧维持著那个捧著越綾脸的姿势,对方细嫩的脸颊肉压在他略显粗糙的掌心,脸蛋只有小小一团,眼睛却又大又媚。
因为不太舒服,她此刻张著嘴巴呼吸,水红色的瓣唇微微张合,呼吸绵软,喷洒出薄薄的香气。
闻宴直勾勾地盯著她,大脑突然宕机,原本还有一肚子的气话想说,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忽然咽了咽口水,俯身凑过去,又想要亲她。
越綾无奈地伸手,再次把他推出去。
她觉得闻宴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饿了好几天的狗,她在他眼里就是刚出炉的肉包子,他记吃不记打,每次被推出去,总是又想要靠过来。
真的好烦啊。
闻宴也很烦躁,好几次了,想亲亲不著,想碰不给碰。
本来他心臟都快跳废了,升到万米高空,又在越綾推开他的那一瞬间,猛然跌落下来,摔成肉泥。
再这样多来几次,他人都要废了。
不行,为了补偿他,她今天必须得给他亲一下。
闻宴眼神阴沉,屈膝半跪在越綾面前,一身黑衣,黑髮白肤,乍一看跟艷鬼一样,逼得人心肝儿颤。
他缓缓压低声音威胁:“今天还想不想从这儿离开?”
“如果想的话,就乖乖的別动,让我亲一下。”
越綾看著他,眉心微微蹙著,白著小脸说了一句:“我不舒服。”
闻宴立刻变了脸色,收回了那副饥渴到不行的模样,担忧道:“哪里不舒服?”
“待在这里不舒服,我喘不上气,头晕。”
越綾真没跟他撒谎,只是微微夸大了一下自己的症状而已。
她最近几天確实很频繁地出现头晕,没有任何徵兆,身上也没有力气。
隨之而来的是她的记忆力也变得很不好,以前的事情再次回想的时候,总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避免让裴商担心,她一直都没有说,毕竟他对她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有点草木皆兵,她不想做检查,也害怕吃药。
但是对闻宴就不一样了,她得嚇嚇他,好让他赶快放她走。
闻宴果真皱起了眉,似乎在评判她说的话真不真,是不是故意誆他,想藉此摆脱他。
但越綾很会示弱,他审视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她就捂著额头,垂著眼睛,一副虚弱到不行的小样。
闻宴心疼的情绪几乎要从眼睛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