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余觉得这样做很奇怪，但是怪在哪里，他说不上来。皱著眉思考。古海也不打断他，也不说话，静静地喝著茶。也在思考什么。

“老大，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但是我还是想说下，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如果你开放加盟，確实短时间內，你的財富会积累起来，可是那个月先生也一定会有所反应。你对他们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们之所以现在不管咱们，是因为咱们弱小到他们看不上我们，但是一旦短时间內做大，到时候黑道白道一起疯狂扑向你，你扛得住吗？老大，我一直不知道我们的初心是什么。你能告诉我么？”

“初心？我们的初心是把这个破败的市场去除，即使去除不了，我也要把它还给大boss。这是我对他的承诺。小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初心，我们时间並不充裕。1年內我必须做出成绩，不然我的授权也是有期限的，你是觉得我急功近利？我们的基础太差了。想短时间內和月先生他们打擂台几乎是不可能得。我只能联合所有我能想到的力量。”

“那如果你管理不了你的加盟商了呢？你就不怕在扶持个月先生出来？”

“不怕，因为总公司已经在考虑將所有盗版產品授权为实验版本的事情了，到时候天下无贼了。那么gg商自然就死了。从根源解决。”

“老大，我觉得还是不妥的，你怎么管理那么多加盟商，这无疑养虎为患，这个市场不是三教九流的人根本做不好。这些人本就难管理，你连朝律师都...”

剩下的话，双余没敢说，因为他发现，古海已经有些生气。双余说的確实是他的痛点。他確实知人善用，但是这些外在的人员，在金钱面前怎么扛呢？100万你扛得住，1000万呢？1个亿呢？10个亿呢？朝律师和他是同窗，两人相识10余年，为了钱也去和李首涛搅和在一起了，更何况別人。朝律师昨天之后就和古海摊牌了，他想体面点，既然已经被李首涛卖了，他也知道自己在古海这的前途已经结束了。他总是这样，朝三暮四，吃著碗里，看著锅里。这次极有可能要两头空了。他对李首涛的价值就是古海的一些信息，至於他引以为傲的法律知识？对不起，李首涛不需要。而古海也不可能再用一个背刺自己的人。全天下都可以说大康小康背后的老板是古海，但是唯独自己核心团队的人不能去说。朝律师犯了不该犯的错，古海可以包容双余打了李首涛而多付出一成利润，但他不会容忍吃里扒外。朝律师的离开似乎已经成为定局。年后古海会给他留一个面子。

“小双，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但是这一步我一定要走，我命由我。快过年了，今天早点下班吧。你那个小女朋友怎么样了？哦对。过完年，我们新的办公场地要装修了，也会来很多新人，不过都是阿生市场部的人，主要负责gg商的事情。以后维权的工作，我决定交给你和王伟，你负责核心產品。王伟负责其他的。小白归你管。先暂时这样。”

古海转移了话题，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听取任何人的意见。如履薄冰的走每一步路，即使未来失败了，他也认了，因为那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双余也知道劝不动古海，看古海的態度和决定，更加坚信了自己不参与这个项目的决心。君子爱財取之有道。自己打了李首涛，古海还给自己升了职。阿涛啊，你这下没白挨。

要过年了，今天下班早，双余决定去找莫婷，接莫婷下班，然后一起吃个饭，因为明天就要过年了，就当两个人一起跨年了。他还寻思要给莫婷一个惊喜，但是往往生活就像电影那么操蛋，出差的老婆想给老公一个惊喜，结果回家发现老公和別人赤条条的滚床单。双余刚到莫婷公司楼下瞎晃悠，就看到莫婷和一个瘦子竹竿男走在一起，嘻嘻哈哈。竹竿男看起来就是程式设计师打扮。格子衬衫套羊毛背心，下面西裤，皮鞋。双余直接走上去，莫婷看到双余一下子有点高兴。

“双余！你怎么来啦！”

“我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跨年，这位是你父亲么？伯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