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为你而死的。”

一旁的云汐突兀的开口。

儘管本质上她的目標是要解决掉阮清瑶，但是知晓真相，是阮清瑶的权利。

抿了抿唇，云汐继续开口道：

“你两百年前所吃的“还生丹”，其实全名为“噬生还生丹”。

“这种丹药效果很强，並且药力温和，哪怕就算是凡人也能吃，无论是元神受损，经脉紊乱甚至是灵台破碎，只要是紫府境之下的伤势这种丹药都能够治好。

“同时，这种丹药还能易经洗髓，增强资质，激发修士本身的潜力，甚至还能让无法修行的修士踏上修仙之路。

“但，唯一的问题是，这种需要一直吃，需要药力在体內一点点积累后完全爆发，从而彻底蜕变。

“而其炼製方法，则是需要一位紫府境修士自己一点点剜去心头血，同时將自身精血，法力，元神融入其中作为素材...”

“剜去心头血...”

阮清瑶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看著面前一如曾经的江泽，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感自心中袭来。

“还生丹”是师弟交给她的，而师弟说...这是他炼製的...

一瞬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阮清瑶不自觉的回想起师弟第一次她服用完“还生丹”之后，他连忙询问丹药效果时的模样。

特別是自己说出能没有副作用的吸收的时候，师弟如释重负的模样...

莫名的窒息感上涌，几乎让她喘不过来气，她看著面前这具毫无生气的身躯，心中的死寂一点点蔓延著。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明明以前从未回应过你啊...

“师弟...师弟...”

阮清瑶话语一点点变的病態，脸上表情似哭似笑，她握著江泽那早就冰冷的手，反覆在脸颊上摩挲著，似乎这样便能让那只冰冷的手重新变的温暖。

“师弟你为什么不说话？

“一定是我做错了，师弟不喜欢我了吧？的確，师弟你那么喜欢我，但是我呢，从未回应过师弟，我一定很討厌，对吧？

“师父说过，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师弟你惩罚我吧？无论师弟你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拒绝的。

“师弟...师弟？”

阮清瑶说著，双手抚上了江泽的脸颊，无比期待著师弟的回应。

无论是欣喜的，亦或者是生气的。

只要师弟回应她，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

然而，无论如何，这终究只不过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罢了，无论阮清瑶如何说，躯壳都不会有任何回应。

阮清瑶等待著，脸上的表情也一直维持著，直到某一刻，一切再次化为平静。

“那个...你还好吧？”

云汐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说著，然而，阮清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轻轻的抱著江泽那没有半分生气的身躯，双眸死寂。

云汐微微沉默。

她能够看出来，此刻阮清瑶心境似乎已经彻底破碎了。

若之前支撑著她活著的是找到江泽的执念，是认为江泽还活著的，那虚假的希望。

而现在，执念消散，希望破碎。

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阮清瑶，已经死了。

就算是她直接將其杀死，恐怕阮清瑶也不会反抗。

毕竟心死，人死。

云汐眨了眨眼。

我用嘴遁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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