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谁好像也对她这么干过来著？

云汐垂眸，陷入沉思，但是转瞬间便不再纠结，

相比较这些显示出来且大概率无所谓的事情，还是先稳住面前这位道宫层次的大佬比较好。

她微微顿了顿，脑海中斟酌了一下话语，隨后，缓缓开口道：

“江泽他...是一名转生者！”

这一场审问並未持续太久，毕竟作为犯人的云汐就像是经歷过一次一般，非常有经验的简明扼要的把某人在“青云”与“天蛊”中发生的事情尽数给说了出来。

可以说是异常熟练。

“...大概便是这样，江泽一次为他师姐而死，第二次又在与他青梅竹马的成亲礼之上身躯破碎，彻底死亡.：：”

云汐將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当然，她把关於自己是来追杀江泽这个天魔的事情给隱瞒下来了。

这是必须的。

君不见面前这个道宫层次的存在嘴里一口一个“阿泽”吗？她要是说出来，怕不是一秒钟会被分为八段。

一旁，殷白玖似乎陷入沉默，但是却没有丝毫情绪流露，只是本能的，用尾巴將江泽拥的更紧了几分。

她...有些心疼。

“在这之后呢，我又来了这个世界，意外的发现属於江泽的痕跡，然后又发现江泽成为了青丘的少主，於是就想著过来看看..：”

云汐將最后一句被她调整过的“实话”说完，隨后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殷白玖，她一个紫府巔峰面对这等拥有自身道途的存在，“镜水月”完全施展不出来，跑路都跑不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

云汐连忙点头，她又不是某个喜欢捉弄她的混蛋，虽说选择性的隱瞒了不少，但是內容绝对包真的好吧！

“我还有问题。”殷白玖眸光平静。

“前辈您说。”

“阿泽他真的喜欢他那位师姐以及青梅竹马？”

“是喜欢的吧。”云汐思索著，“他愿意为他那位师姐炼製噬生还生丹，又愿意放弃一条强大道途只为返回天蛊与他那位青梅竹马成婚，这，应该是喜欢的吧？”

云汐的声音多了几分不確定，毕竟於情感上，她其实也算是个新兵蛋子。

然而突兀的，殷白玖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云汐顿时愣住。

什么是...喜欢？

她突然被问住，脑海中诸多思绪闪过，有她从那些杂书中得到的诸多想法，有某人给她示范的实例，还有的...则是她自己的那朦朧的感悟。

微微沉默，云汐垂下眸子，眼神茫然著，良久，她才有些不確定的开口道：

“或许，与对方默契到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语便能交流，与对方彼此相互依靠甚至可以交託性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大概，喜欢，便是如此吧？”

话语中似乎多了几分期待与幻想也不知云汐是回答还是在自述。

“这就是，喜欢？”

殷白玖微眯著眸子，打量著云汐，良久，她又垂首看向和自己贴的很近很近，被笼罩在白色光芒中的某人。

如呢喃诗章般的轻语缓缓响起：

“所以，这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