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沫大脑微微宕机,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不是,和计划好的不一样啊?
“现在还酸吗?”
某人的声音突兀响起,安灵沫回过神,看著面前那双金色眸子,顿了顿,一张挑畔的面具被戴上:
“呵,就这就想打发我了?你以为我...唔...”
本就相距不远的薄唇再次印上,温润的触觉让安灵沫大脑再次短路,面具无声无息的脱落破碎。
在关係拉近之后,某人领悟到了更加直接击碎人偶小姐面具的方法,而现在,是实战又是浅酌即止,江泽並不贪心,再次鬆开。
“还酸吗?”
安灵沫晕乎乎的,儘管有了经验,但是第一次的时候没有防备,大脑一片空白,反而並没有太过感受。
而这第二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嘴唇上那奇妙的触觉,安灵沫的大脑再次空白。
这算什么?不回答正確答案就会被一直亲的规则怪谈?
理清楚了“游戏规则”,但是...这怎么破?
安灵沫垂了垂眸,想戴著面具武装一下自己,可发现现在的她思绪太乱,哪怕这种平时看来不过是基础的操作,现在却是无比困难。
喘息著,她嘟囊道:
“你就不能让我把话..”
又一次,话语被直接了当的堵住。
已经有些习惯的大脑这次没有变的空白,转而生出些许明悟。
回答错了,就得被堵嘴。
依旧是微微停留,隨后收回。
安灵沫眸子闪了闪,得出了这次的时间...三秒,比之前两次都要长。
而隨后,一如既往的,某人的声音响起:“还酸吗?”
安灵沫顿了顿,喉咙微微滚动,如撒娇般,声音软了几分:“酸。”
她主动的,回答了错误答案。
下一刻,她便清晰的看见某人的嘴脸微微勾起,笑容洋溢,隨后,再次印了下来。
双眸不自觉的闭上,双手轻轻勾住某人脖颈,隨后...开始默数著心跳。
而一次,是足足一分钟。
很长,又很短。
结束,江泽轻轻退开。
安灵沫回过神,转流精,近乎迫不及待的,她抢答道:“还酸!”
然而,预料的吻並未落下,转而某人的手指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微微屈指,隨后..
“砰~”
“唔..:”安灵沫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下气消了?”
闻听此言,安灵沫咬牙切齿,心里忍不住的想要吐槽。
你管这叫气消?!玩我呢?我都准备好了啊!
顿了顿,她反攻道:“挺熟练的啊。”
“经验罢了。”江泽没有顺著安灵沫的话继续往下说,反而显露出一副渣男姿態,让安灵沫再次咬牙切齿。
她確定了,这傢伙现在就是故意的!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復!
片刻后,隨著两人又是一番相互斗嘴,气氛逐渐回归寻常。
安灵沫就这么坐在某人怀里摆弄著某人的尾巴,双眸微微闪动,也不知是在计划著什么。
江泽则是抬起双手,一手显露出天道雷印,行使著部分天道权限,而另外一只手则是以一幽都之主”神位,远程掌控幽都的位置。
在天道的全程绿灯之下,幽都的靠近现实世界没有半分抵抗,甚至主动去迎接。
不过片刻,以界门作为连接,幽都与现实世界的联繫初步建立。
隨后,江泽將一道消息藉由道途传给向了幽都,
与此同时,幽都,狐首人身的九尾狐祭司正站在冥水之上闭目养神。
忽而,白青睁开双眸,一道信息藉由“幽都”隨后传递到了她的手中。
眼底的幽蓝深邃了几分,白青抬起手,一张白底金眸的面具缓缓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面具轻轻覆盖於面,下一刻,两道水蓝色的河流虚影自其身后浮现。
两道虚影一道凝实一道虚幻,凝实的那道自然便是白青脚下的冥水,经由“幽都”五千年自然而然的蕴养,作为整个幽都的唯一水系,冥水已然发生蜕变。
在原来压制生灵理智的能力被大大加强之外,同时自“幽都”之中得到了“囚幽”的概念,逐渐成为了幽都之中关押犯错幽魂之地,让“淮冥水君”神位得到了不小的增强。
而那一条虚幻的,自然便是淮水。
自五千多年前幽都与现界的通道彻底断开之后,“淮冥水君”失去一部分象徵概念支持,神位的力量直接被削弱了一大半。
只不过白青本身就不是单纯依赖神位,而是本身就拥有道途的存在,因此对其並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是现在,一个重新填补神位的机会来了。
现实世界,也就是江泽从小生活到大的神州之上,同样存在一淮水”。
而以天道权限查询之后,江泽得到结果,此淮水,是无主的!
在背景故事近乎完全一样,同时神州淮水还拥有更加深沉的歷史文化积累之下,神州淮水完全可以作为幽都於现实世界的锚点之一。
而只要第一步完成,接下来在天道的默许之下,就是彻彻底底的水磨功夫了。
那扇属於幽都的界门位置开始缓缓消失,这是得益於系统的奖励,让幽都界门完全受到江泽的控制,再加上天道的配合,仅仅下一刻瞬间,淮水之底,幽都界门门扉降临。
幽蓝色的门扉被打开,白青身负“淮冥水君”神位自门扉中走出,而其身后淮水冥水两道虚影一同降临。
冥水虚影气息凝实,藉由神位关联直接与淮水相接,天道默许之下,因为灵气变化已然诞生懵懂灵智的淮水水灵毫无抵抗,甚至在看见白青身后的淮水虚影,直接主动涌入。
虚幻的淮水与真实的淮水开始融合,如鯨吞一般將周遭淮水之水尽数相融。
“嗡..”
一种莫名的波动以白青身后的虚影为中心,自淮水之底向外界开始扩散传播!
远在锦渝市的江泽垂眸不语,微微停顿,掌心处天道雷印开始闪烁。
““雨”。”
江泽轻喃,一瞬间,淮水水系之上,无论之前是何种天气,这一刻,乌云密布!
淮水之上,一艘小渔船上。
“臥槽臥槽!怎么突然来乌云了?!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不下雨吗?!”
“呵,你还信天气预报呢?最近这段时间的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了,时不时就是某地突然暴雪,又或者什么特大暴雨导致泥石流,各种区域封锁。
“然而实际上呢?啥事儿没有!看那玩意儿,纯纯浪费时间!”
戴著帽子的老大爷一边说著,一边抬起鱼竿,轻轻挥了挥:“再者说了,下雨天钓鱼,那才叫享受!”
一旁,那装备齐全的中年人顿时认同的点了点头:“就是就是,上次我那条十四斤的”
“得了吧你!那条鱼能是你钓起来的?你小子天天装备整了那么多,一钓就是一整天,结果一天能钓几条?”
老大爷吹了吹鬍子,表情不屑,“我上次那条十三斤的,货真价实的!你钓过嘛你?
还吹,你就只能看著你爹我钓!”
“矣!过分了啊老爸!我平时那是发挥的不好!发挥不好懂吗!今天包钓起来的!”
“得了吧...与其你说你能钓起来一条,我觉得有一条鱼直接跳到你怀里更有可能。”
老大爷笑了笑,视线重新落回了水面之上。
天空乌云密布,空气逐渐湿润,如此天气钓鱼,这可真是一件美事啊..,
“哗~”
思绪被一尾突然跳出水面的游鱼给打断,老大爷愣了愣,回想起刚才那一鱼的大小以及窜出水面的声音便知道绝对不小,暗道了声可惜,老大爷信心满满,准备再甩一桿,然而下一刻..
“哗~”
又是一条!而且更大!
老大爷瞪大这眼晴,视线死死的盯著水面,隨后下一刻...更多的游鱼跳出了水面!
如一道波浪一般,无数游鱼自淮水之中爭相跳出水面隨后又没入水中,老大爷些许傻眼,刚想起身,数条游鱼自水中跳入小渔船,將他直接淹没。
“我去,好多鱼啊老爸!”
中年人稳住身形,已然反应过来的他先將老大爷拉起,確定自家老父亲没事之后,赶忙拿出渔网试图多捞一些。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难得,不出手实在可惜。
然而等他拿出网兜,越出水面的鱼群却是尽数消失,一切莫名变的静悄悄的,只留下小渔船上的一条条大鱼证明刚才的那並非错觉。
“这...怎么回事儿?”
中年人愣了愣神,下一刻,暴雨倾盆!
冰冷的雨水落下,原本平静的淮水之上无数波浪荡漾开来,给整个淮水之上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冰冷让中年人顿时回过神,感受了一下这雨势,刚想转过头给自己的老父亲问一问要不要先回岸,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子猛然僵硬在了原地!
只见淮水之上,於朦朧水雾之中,一道道身著幽蓝锦袍,手提青碧幽灯,双眸泛起淡淡白芒的身影踏水而行。
恐惧在无声无息的蔓延,中年人浑身僵硬,从小於神州传统神话的薰陶一下长大的他几乎下意识的將其与“鬼”给联繫了起来。
身躯一动不动,仅存的理智迫使著他屏气凝神试图减少存在感,然而这一刻,那其中一道身影猛然抬头,白芒双眸迎上了他的视线!
恐惧衝破閾值,理智即將失控,可下一刻,一道声音突兀的自他脑海中响起,直接將他的理智拉回。
再回过神,他已经隨著脚下的小船一同回到岸边。
中年人呆呆的抬起头,看著不远处刚好將整个淮水笼罩的暴雨,又看向船上悠悠转醒的自己的老父亲,声音颤抖著,他重复著刚才脑海中出现的话语:
““勾魂囚幽,凡人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