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种寸步不离的,才叫真正的养成。
於是,在付出她身上三成的属於长公主的龙脉气运以及在宗族祠堂不痛不痒的呆了十天十夜之后,她成功获得了江泽的所有权。
隨后,就是一道预留了格式,只剩下些许內容需要填充的圣旨被她便宜皇兄身边的那位掌印太监交给了她。
她就按照了自己的话,稍微在圣旨之上填上了剩余內容,再由那位掌印太监检查之后,她便拿著圣旨来了圣武阁。
本来还想著装装可怜来著,结果某人上来就把她给抱住了...完全没发挥空间。
她抬起头,双眸定定的看著江泽的眸子,声音缓缓响起:
“所以...要和我走吗?”
语气认真,又带著丝丝期待。
江泽歪了歪头,面露犹豫,似乎是在权衡利弊一般,看的云汐都不自觉的坎坷了起来,可下一刻,江泽脸上笑意浓郁,愉悦非常:
“长公主殿下有命,在下怎敢相辞?”
乾皇寢宫之中,乾皇在身旁掌印太监的扶之下走下床榻,隨后喝下早已经准备好的用於调养身子的汤药,乾皇这才缓缓问道“那淮安王世子,修为真的还停留在九品?”
“回陛下,是的。”
掌印太监低头回答著,“由圣武阁总管夏公公亲自探查过了,修为的的確確的停留在了九品,但体內气血充足可以隨时破入八品的层次。”
乾皇微微頜首,十岁,隨时可破入八品层次,这个天赋说差不差,说好也不算好。
类似於淮安王世子这般三岁开始使用天材地宝打基础,六岁正常破关入品成就武者的世家少年,通常会八岁八品,十岁七品,隨后用五年时间夯实基础同时尝试凝练真元。
等到十五岁时,便差不多能成就六品,届时,就是凭藉自身背后的关係,就入朝得一个品阶高的閒职,受到龙脉气运加持继续修炼。
一直到弱冠之年,若是修行天赋尚可,修为到了四品,就可以调换官职,接手家族事务,享受更多龙脉气运加持的同时,也將会一点到成为家族的中流砥柱,让家族长盛不衰。
但显然,这位淮安王世子是走不了这条路了。
身为大乾龙脉目前的最高权限者,他能够一定程度上感受到气运的流向。
而因为边关幽都的横空出世,整个大乾龙脉之中的气运被天道一次性削了两成!要知道,这是整个大乾积累了悠悠千载后得来的气运,就这么没了整整两成,对於大乾来说是断了一条手也不为过。
並且,隨著时间流逝,气运依旧在流逝。
没有办法,他只能命令大乾铁骑掠夺江湖武道气运的同时,將占据大乾龙脉气运大头的宗亲们身上气运收回一部分,同时將那些处於閒置的气运尽数用来填补空缺。
也正因为如此,淮安王世子未来弱冠之年就算继承其父王位,也可不能得到相应层次的龙脉气运。
而没有气运加持,这位淮安王世子未来的成就,也就非常有限了。
用一个未来有限的淮安王世子交换自己皇妹手中的拥有的部分龙脉气运,於他而言,
这个交易完全不亏,甚至可以说是很赚。
顿了顿,他转而问道:
“萧齐山已经上路了吗?”
“回陛下,萧大人已於昨日启程,共有六位三品宗师,三位二品宗师隨行,同时,苏公公也隱藏在萧大人的车队之中,防患於未然。”
乾皇不语,將面前的汤药一饮而尽。
感受著药力在体內奔腾,隨后又一点到被静脉吸收,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大乾龙脉气运被削去两成,又强行借用龙脉收敛淮河以南江湖门派气运的同时又將诸多宗亲身上的龙脉气运收回...其中种种对他这个大乾皇帝都是不小的负担,这才让他现在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乾皇眸子微眯,双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金色流光。
他坐著,视线看向了北方,似乎穿过了无数距离,投到了那“罪魁祸首”身上,良久,他闭上了眸子,轻嘆了一声:
“幽都..:”
新皇继位八年,一月下旬。
就在这新年的第一个月,一则不大不小的传遍了整个乾京城的权贵圈里。
那位已经及笋多年的大乾长公主竟然向乾皇求得了一道圣旨,准许其將那位本就和其传闻颇多的淮安王世子带回了家。
一时间,诸多试图借这位长公主攀上皇室的存在直接傻眼。
虽说理论上从身份上来看,两人也勉强算是门当户对,但是整个大乾谁不知道淮安王早就死了,这个淮安王世子也就顶了个世子的名號,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更何况,这个淮安王世子按照年龄算,可还是一个孩子啊!
难不成,长公主原来是好这一口?
眾人沉默,隨后恍然中带著可惜,最后纷纷將目標转移。
没办法,圣旨已下,代表这是皇帝承认的,其他人再去掺和,就相当於是蔑视皇帝,
这可是大不敬,要掉脑袋的。
於是,就这般,这则传闻稍微在乾京权贵之中流行了一段时间后,很快便一点点忘却,被其他传闻所覆盖。
而对此,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全然不知,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新皇继位八年,二月初。
钦差大臣萧齐山到达边关,於边关所有守將面前宣读了圣旨,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边关所有將领对此並未阻止,並且给与绝对支持,甚至愿意出兵协助。
萧齐山沉默后接受,开始带兵挨家挨户搜查可能的属於“幽都”的痕跡。
他彻查幽都信徒,打碎那些信徒供奉的神像,严令禁止的同时又派出隨他前来的诸多宗师去暗中调查。
可如此整整三个月,萧齐山依旧是一无所获。
有关“幽都”的信仰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一般,所有边关百姓基本上人人都信仰幽都,可对於这所谓幽都,也大多停留在想像之中。
问幽都所在,就说是在九幽之下,在极北极寒之地。
问幽都有什么人,就说有判官,有囚幽卒,还有那些最常出现的怨鬼。
各种信息倒是非常多,但是有用的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全部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信息。
九幽之下?谁知道九幽又在哪里?
极北极寒之地?山海关出去了可就是北方异族的地盘了,那里可不是他们能去的。
就这么又硬生生磨了一两个月,一无所获的萧齐山於新皇继位八年,六月选择返回京城復命。
得到消息的乾皇沉默不语,但有小道消息却说,乾皇返回寢宫之后勃然大怒,並且吐血昏迷,消息不知真假,但是却传的沸沸扬扬的。
不过在第二天,乾皇便宣布,將会再次派遣钦差大臣去往边关慰问边关守將,一时之间朝堂官员疑惑又不明所以,但是在两位阁老都没有开口劝諫的情况下,只能高呼万岁。
与此同时,边关的关注度在朝堂之上微微提高。
但,这件事的风波还未平息,西方边关玉门关之外传来噩耗。
密宗突然下场,选择协助蛮族入侵大乾,一时之间,边关守將被对方压制,暂时只能以装备与军阵优势抵挡。
边关守將认为,若是短时间如此倒是没什么问题,若是时间拉长,玉门关大概率会被敌人攻破。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乾皇再次沉默,隨后兵部尚书钟会上奏,希望召集兵马驰援玉门关。
乾皇沉默后选择同意,选择以乾京出兵五万,隨后诸省各出一万军队,最后派遣两位二品老將作为主帅副帅,点齐兵马之后便直接出征。
与此同时,因为兵马的调动,淮河以南针对於各大门派的围剿被迫停滯。
“话说,你不担心幽都被查出来,然后被清算吗?如果这样一直被调查著,应该也会对幽都有一定影响吧?”
长公主府中,云汐自身后勾住了江泽的脖子,不自觉的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怕。”已经整个手掌铭刻满武道金纹的江泽一边参悟著武学,一边柔声回答道,“虽然他的封锁会一定程度上减缓信仰之力的搜集,但是这只会是暂时。
“如果他手中有某种厉害的底牌,那么算是我考虑不周,可如果没有...那么他將不得不与“幽都”展开合作,哪怕“幽都”在潜移默化的抢夺那原本属於大乾的气运,他也只能认。
“毕竟,与生死存亡相比,气运的得失就显的不那么重要了。”
云汐似懂非懂,但是心中对大乾的未来更多的是无所谓。
自从得到圣旨把江泽带回家之后,除去正常夜晚的用来修炼的时间,白天她基本上都和江泽腻在一起。
这种肆无忌惮的满足感属实是让人著迷,果然,把江泽带回家养起来是个正常的选择!
唯一可惜的就是还不能吃,否则自己指定得把江泽给吃干抹净!
只敢在脑海之中畅想的云汐再次陷入幻想,江泽微微侧眸,眼神温和了几分。
现在一切事情都被安排妥当,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执行便可。
至於云汐.:.
“记仇”的江泽选择先把云汐记在小本本上,等以后,再狠狠的“报復”回来。
对此,江泽无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