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伦纳德笑道,“对於事件的倖存者,除了回归社会,他们不是还有另一个选择吗?”
“你的意思是...加入我们。”弗莱有些犹豫,“可是这合规吗?”
“那就要看......怎么和圣堂沟通了。”
伦纳德看向邓恩。
弗莱也有所醒悟,转而看向队长。
在两人满怀期待的注视下,邓恩·史密斯沉吟许久,缓缓道,“一个信仰女神,站在我们这边的秘祈人非常稀少。而且加入值夜者的话,也能起到日常监督的作用——以这样的理由上报的话,或许能说动圣堂留下他。”
的確是个不错的理由。
弗莱听到邓恩这么说,不禁暗中点头,伦纳德更是笑吟吟地鼓掌讚扬起来,“真不愧是队长,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车厢里的气氛隨之轻鬆,一时间好像连马车都轻快了不少,转个弯就到了海纳斯的家前面。
“好了,閒话到此为止。”
邓恩摇摇头,“这些事情等之后再说不迟,现在先振作精神,成功把海纳斯抓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是!”
三名值夜者立刻换上了专家应有的姿態,从马车上走下,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潜入海纳斯的住处。
夜晚深沉无边。
......
卢泽从烦躁不安的梦境中醒来,慢慢坐起身体。
环顾四周,妹妹不在身边,两名值夜者也无影无踪。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一摊散落到地面的报纸。
他们去哪儿了?
我睡了多久?
为什么邓恩还没回来?
焦躁与困惑席捲了卢泽,他从沙发床上站起,捂著头,朝门口走去。睡眠好像並没有缓解他的疲惫,他的头依然很痛,耳边有尖锐的杂音嗡鸣作响,並且逐渐放大。
那声音是......是哭声。
尖利的哭声,像是来自女人和小孩,在饱受痛苦折磨后发出的绝望哀嚎。
伴隨著刺耳的哭声,一个更加沉闷难受的声音在走廊外响起,拖沓、黏腻、仿佛一具沉重的肉体爬行著,蠕动著,慢慢向休息室的房间接近。隨著移动,它骯脏污秽的身体在地板上留下长长的、腥臭的血痕......
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大,隨后戛然而止。
它停在了门后。
......
“居然没人。”
海纳斯的住处,邓恩看著一片狼藉的臥室,眉头紧皱。
“另一间臥室也没人,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见了。”弗莱在二楼的声音传下来,冰冷嘶哑的语气中带著困惑,“他的消息这么灵通?居然当夜就举家逃离了。”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伦纳德从地下室走出,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队长,下面有举行过仪式的痕跡......场面非常糟糕.......”
邓恩扫过伦纳德发白的脸庞,然后敏锐地发现他的鞋子有点不对劲,似乎沾上了一些来源不明的鲜红色液体。
像是明白了什么,邓恩的眼眸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