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间,陈锋心里头又冒出了个疑问。按理说,王大疤瘌被自己打跑了,手也废了,那货不该这么安静啊?怎么没来报復呢?
他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我说,你们觉不觉得奇怪?王大疤瘌那狗东西,被我废了手,还丟了面子,按他那睚眥必报的性子,不该这么消停啊?怎么这段时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厉北辰闻言嘿嘿一笑,说道:“陈哥,您是不知道,王大疤瘌那狗东西也就仗著自己一身横肉,在村里镇上欺负欺负老百姓。再就是欺软怕硬。真遇上您这样厉害的,他比谁都怂!而且,他那只手被您给废了,这事儿一传出去,他在手底下那些人面前可就难服眾了。您是不知道,他手底下那些人,可没几个真心服他的,都是衝著钱去的。毕竟,不爽他的人可不少,只是没机会。现在他手废了,那些有野心的,肯定会趁机闹事儿,想取而代之。”
他接著说道:“俺估摸著,他现在啊,正忙著平息手底下的骚乱呢,哪儿还有心思回来找您报仇啊!他那些场子,说不定这会儿都乱成一锅粥了!”
沈墨白听了厉北辰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厉北辰说得有道理,王大疤瘌现在肯定焦头烂额。不过,俺觉得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王大疤瘌那狗东西心眼儿小得很,一旦他真的收拾好局面,稳住了手下,大有可能会回来报復的。陈哥,您还是得做好准备,別到时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顾修远也赞同沈墨白的话,补充道:“是啊,陈哥。王大疤瘌手底下有好几个赌坊,主要分布在镇上和县城,虽然冀州城他的手还不够长,没有自己的场子,但也经常和冀州城最大的赌坊——极乐坊有些来往,经常送礼打点那里的管事的。他要是真想报復,说不定会借极乐坊的势。陈哥您去了冀州城,可千万不能大意。”
陈锋听著他们仨的分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王大疤瘌这颗定时炸弹,迟早是要解决的,不解决迟早是个隱患!
就这样閒聊了好半天,牛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陈哥!快到了!前面就是官道了!”厉北辰笑嘻嘻地回过头,指著前方说道,“上了官道就好走多了!”
陈锋闻言,看了看天色,约莫已经辰时了。他们起得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也该饿了。
“行,那咱们就在这儿歇会儿。”陈锋说道,“起得太早,啥东西都没吃,先吃点乾粮垫垫肚子。等到了城里,卖了钱,我带你们到客栈里头好好搓一顿!”
顾修远三人一听,眼睛都亮了。他们平日里哪儿有机会去城里的客栈吃饭啊?
说著,他从怀里掏出林月顏为他准备的乾粮——那是几个粗麵饼子,里面夹著些许野菜和肉乾,虽然简单,却饱含著娇妻浓浓的心意。陈锋迅速地將乾粮吃完,心里头暖暖的。
他看了看旁边正在悠哉悠哉吃草的老黄牛,对还在啃乾粮的三人说道:“你们先吃著,我带老黄牛去那边草多的地方吃点儿草。人得吃饭,这牛啊也得吃草!”
顾修远三人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乾饭。
陈锋牵著老黄牛,往旁边草多的地方走去。老黄牛也似乎知道要休息了,慢悠悠地晃著尾巴,一边走一边低头吃著路边的草。
看著老黄牛那副閒庭信步、优哉游哉吃著草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累到的跡象,陈锋忍不住笑著道:“你这老傢伙,倒是挺会享受啊!我还担心你年纪大了拉不动车呢,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也是『身经百战』啊,这体格,比那三个小子都强!”
老黄牛似乎听懂了陈锋的话,抬起头对著他打了个响鼻,喷出一股白气,好似在表达不屑:“哼,这点儿东西算啥?洒洒水啦!”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去,继续心无旁騖地吃草。
陈锋见状,笑著骂了一句“你这老东西”,然后拍了拍它的身子,將它拴在一棵大树上,让它自己吃草。
就在他悠哉地放牛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声响。他仔细一听,那声音好似是兵器相击发出的金铁交鸣之声,还夹杂著一些喝骂和惨叫。
“莫不是前方有人在打斗?”陈锋心中一凛,立刻警惕起来。
他將老黄牛拴紧,对著它说道:“老黄牛啊老黄牛,你就在这儿乖乖吃草,莫要乱跑,我去去就回。
黄牛似乎真的听懂了,只是抬起头对著他“哞”了一声,然后重新低下头去吃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