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尖叫起来,“你这噁心的骨头架子!知道我这件制服多贵吗?”
她手忙脚乱地拍打、搓揉著被触碰过的肩部布料,恨不得將那里剐掉一层。
她拼命拍打被触碰过的肩膀,却没注意到一缕黑气已经悄无声息地渗入了她的衣料。
许诺头也不回地跟上苏晚晴,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那是他在冷笑。
天灾巨剑附带的“腐朽之触”,会缓慢而残酷地侵蚀她的血肉。
真正的恐惧,从来不是瞬息毙命的痛快,而是让你一点一滴地、清醒无比地、看著自己的身体如同溃烂的果实般片片剥落……
这个践踏他人生命的女人,將亲身体验皮肉化泥的绝望旅程。
“什么东西这么痒,奇怪了,不是下面啊...”
“怎么上面这么痒呢.....”
刘芸嘟囔著擦了擦肩膀,突然觉得被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痒。
她挠了两下,没放在心上,转身对保安们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去巡逻!”
苏晚晴小心翼翼地將母亲扶回病房。
林月茹虚弱得几乎走不动路,每一步都像踩在上。
“晚晴......”
林月茹躺在床上,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女儿,“別管妈妈了......这病治不好的......”
她的眼泪顺著凹陷的脸颊滑落。
“妈!”
苏晚晴打断她,声音哽咽,“別说傻话!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她转向许诺,眼神中带著决绝:“许诺,我们走。”
许诺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憔悴的林月茹,又望了望走廊尽头正在抓挠肩膀的刘芸,魂火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刘芸这个贱人会知道,有些债,是要用命来还的。
........
医院走廊的监控死角,刘芸鬼鬼祟祟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號码。
“王少,事情办妥了。”
她压低声音,脸上的皱纹挤成一朵菊:“那小贱人她妈已经被我折腾得够呛,现在连厕所门口都不让睡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道阴冷的声音:“她什么反应?”
“气得浑身发抖呢!”
刘芸幸灾乐祸地笑道,“我让她明天交二十万,她居然还敢顶嘴,说什么走著瞧?真是笑死人了!”
她说著,突然觉得肩膀一阵刺痒,忍不住伸手抓挠了两下,嘴里不耐烦地“嘖”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很好。”
王道淡淡的说道:“你继续盯著,別让她妈好过。等那小贱人走投无路,自然会来求我。”
刘芸立刻諂媚地说道:“王少您放心!最贵的药我都开给她妈了,保证让她倾家荡產!您真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嘖嘖,您这神諭者的能力就是厉害,连她妈走投无路、逼得那小贱人跳脚的样子都预料得准准的!”
她说著,又抓了抓脖子,感觉那股痒意似乎蔓延到了锁骨,心里暗骂:“妈的,该不会是那个死骷髏碰过的地方不乾净吧?”
不过她很快就不在意了,反正回去洗个澡,再喷点香水,晚上还能约那个新来的实习医生爽一爽。
她搓了搓手指,“就是您答应我的那十万,还有帮我走关係升职......”
“做好你自己的事。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记住,我不喜欢画蛇添足的人。”
冰冷的电子忙音取代了王道的回答。
刘芸听著忙音,撇了撇嘴,收好手机:“嘖,有钱少爷就是拽。”
但隨即,刘芸又被即將到手的利益冲昏了头脑,她得意地哼著小曲,扭著肥臀走向护士站。
她胡乱地搓著愈发刺痒的肩膀,嘴里嘟囔著:“真晦气,被个骨头架子碰了,待会儿得好好洗洗……”
可那股痒意却像是钻进了皮肤里,越挠越难受。
“算了,先不管了。”
她撇撇嘴,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那个年轻实习医生的號码,脸上浮现出噁心的笑容。
“今晚得好好放鬆一下,顺便让那小子给我按摩按摩……”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抓挠过的地方,皮肤下已经隱隱泛出一丝不正常的青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