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彩怔怔的愣在原地,对於寧枫的喜欢,她並不意外,作为京城第一美女,镇北王之女,普天之下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对她趋之若鶩。
只是,同样是喜欢自己的皇子,寧淮只会对自己威逼利诱逼迫自己妥协,而寧枫则是冒著触怒皇帝的风险,也要为自己出头。
想到寧枫方才的所作所为,苏星彩心中涌现出几分安全感,这是除了父兄以外,第一位用真心去保护她的男人。
直到太和帝的一声怒斥,她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要给父亲和苏家军將士討回一个公道的,怎么能在此时儿女情长呢?
“寧淮,你是皇兄,你先说!”
最近北桓使者即將入京,朝堂之上皆是议和之声。
但太和帝深知议和的危害,可又暂时苦於大康战力暂时无法对付北桓,一直苦苦思考对策,这才將议和之事一拖再拖。
他本以为自己几个皇子,平日虽然勾心斗角,但至少国家大事应该是非分明。
可现在呢?
次子寧淮,为了区区个人小利,竟將国家大义弃之不顾!
实属罪不可恕。
“父皇……儿臣以为议和有利於天下百姓,凡战事必伤民,哪怕我大康能够打贏北桓,但苦的依旧还是百姓。”
“是以儿臣斗胆以为,此次朝廷该主和。”
寧淮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不敢改口,改口就意味著欺君。
况且他这番说辞也有一定道理,只不过是其中夹杂了他的私心而已。
“好,很好,寧胜你呢?”
太和帝满脸寒霜,目光直视著寧胜。
寧胜当即害怕地低下头去,忐忑地道:
“儿臣的看法和皇兄一样,北桓议和是为休养生息,但我大康同样需要这样的机会,如若真要开战,得不偿失。”
这是主和派的另一种言论,算不得错,但却目光短浅。
“苏星彩,你觉得呢?”
太和帝忽然看向了苏星彩:“你是镇北王之女,你儘管大胆地说。”
苏星彩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太和帝点名?
脸色不禁有些惊慌。
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自己不是一直无奈於无法发声吗?
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比直达天听更有用的?
当下,这个將门女將一改心慌和忐忑,英姿焕发地朗声道:
“陛下,臣女主战。”
“说说你的理由。”
太和帝为不可察地露出一丝讚许。
“北桓与大康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死局。”
“刚才二皇子所说,凡战必伤民,的確不假,但如果我们现在议和,给了北桓恢復国力的机会,那么等到他们捲土重来,难道就不会有战爭了?恐怕到时候,我大康被杀的子民只会是现在是十倍、百倍。”
“再说三皇子的论点,臣女同样不敢苟同,那北桓若只是简单议和,或许对於大康也是种恢復国力的机会。”
“可三皇子怕是忘了,这次北桓前来议和,是带了条件的,到时如果北桓提出让我大康纳贡、献粮、割地,又该当如何?”
这后面这句话,无疑是说到了太和帝的心里。
北桓野心勃勃,又怎么可能简单议和?
大康若是从一开始就表示出软弱之態,如何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主导地位?
“听到了吧?苏星彩一个女子,都比你们两个皇子要有远见,可笑你们居然还敢拿此事要挟人家?”
太和帝不再废话,当即下旨道:
“二皇子寧淮,私德有亏,胁迫功臣之后,罚俸一年,入太庙跪拜三日,闭门思过。”
“儿臣领旨。”
寧淮强忍著怒火,目光阴毒地扫了一眼寧枫和苏星彩之后,跪拜磕头。
寧胜心里一万个紧张,他可不想被罚俸和跪太庙,赶忙哭喊起来:
“父皇,儿臣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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