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赫听了更是狂笑起来,就连一直挺有儒將风范的舒尔寧,此时也是露出了一丝讽刺意义。
看来这个六皇子,应该真的只是患有疯病,但脑子却是愚钝如孩童一般。
“六弟!你给我住嘴!”
寧淮感觉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当即上前一步,极为严厉地道:
“你还嫌我大康丟脸丟得不够吗?”
“这是斗诗,不是斗鸡,你一个憨子还不赶紧给我退下。”
寧淮这么一说,其他大臣便一个个开始附和。
首当其衝的便是之前在寧枫手里吃过瘪的工部尚书,大声道:
“六殿下,您连诗词都分不清楚,还请快快退下,不要再让我大康丟人现眼了。”
紧接著,兵部尚书也阴阳怪气地道:
“是啊,六殿下!此事虽是斗诗,但也是两国之爭,这两国之战又岂能儿戏?”
“六殿下,请给大康留点顏面吧!”
有老臣忽然跪地,声泪俱下地恳求道。
“陛下啊,您快劝劝六殿下吧,此时可不是胡闹的时候,这不是让我大康真正的顏面无存吗?”
又一位大臣神情激动地下跪,好似寧枫的出现,才是真正地侮辱了大康。
太和帝虽然不认同这些臣子的说法,可寧枫在他眼里毕竟只是个憨子,不会作诗,更不可能战胜舒尔寧。
就连一旁不远处的苏星彩,此时也是急得忍不住跺脚:“这憨子,怎么这种时候去自討没趣呢!”
“六殿下,你听到了吧?似乎这满朝文武都觉得你是个笑话啊!”
阿兰赫笑眯眯地望著寧枫,感觉此时的场面比之刚才还要有趣,还要让他觉得扬眉吐气。
可寧枫就好似没有听到这些大臣们的话一般,只是略显木訥地道:
“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只要能做出比他好的诗,就算我大康贏,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错,只要六殿下,不,只要是这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人做出比舒尔寧刚才那首诗更好的诗来,都算你大康贏了。”
阿兰赫根本不把寧枫放在眼中,別说寧枫是个憨子皇子,就算头脑正常,他也不会觉得有人能在诗词一道胜过北桓天骄。
“父皇,您赶紧下旨將老六轰出金鑾殿去吧!他要再这么胡闹下去,我大康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復啊!”
寧淮心头狂喜,这寧枫这次居然主动找死,自己说什么也要抓住机会,好好地严惩他一番。
“二哥三番两次不让我作诗,那要不你来?”
寧枫表情委屈地望向寧淮,接著道:“你是我二哥,学问一定比我厉害,连我都觉得能贏了北桓人,那你一定能够稳贏不败。”
这话听著没什么毛病,可寧淮却是有些慌了。
这要是太和帝顺势听了寧枫的话,让自己当场作诗反击,那丟脸的岂不是自己?
他赶紧道:“父皇,儿臣一直醉心於政务,於诗词一道並不擅长,还请父皇惩罚。”
“你既然不会,那你为什么要拦我?难道你是北桓的奸细,所以才怕我贏了北桓?”
寧枫有意把寧枫说成是北桓的奸细,这样才显得他这个六皇子憨傻,毕竟一个皇子怎么可能是他国的奸细呢?
可这话落在太和帝耳中,却是另一种意思,寧淮一直竭力主和,奸细固然是谈不上的,可这暗中怕是早就和北桓之间有所勾连了。
想到这,太和帝不禁怒声道:
“老六说得不错,既然满朝文武和你这个二皇子都无人敢出来应战,那你们又有什么脸面来阻拦老六?”
“哪怕等会老六真的输了,那也比你们这些懦弱之辈好上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