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父皇偏心老六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些大臣竟也要如此倒戈於他?”
寧淮心中怒不可遏,同时又极为的不甘心。
你寧枫不过是个憨子,有什么资格被人眾星捧月?
“把福寧宫给我。”
寧枫心里已经开始窃笑,有这群厚顏无耻的老匹夫在,今日寧淮绝不敢赖帐。
果不其然,之前寧淮还敢出言教育寧枫,此刻却只剩下了一张苦瓜脸:
“六弟,二哥绝不会言而无信的,你总得等我把福寧宫里的东西搬走吧?你过几天再搬过来就是。”
“二哥,你……”
寧胜替寧淮觉得不值,但还没开口,寧淮就已经狠狠瞪了他一眼。
寧淮是生怕寧胜不知天高地厚,说出一些得罪人的话,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一旁的苏星彩已经看傻了眼,她还从没看过寧淮如此吃瘪的样子,连一丝怒意都不敢流露出来。
她不禁好奇地低声问寧枫:
“殿下,这些大臣有这么可怕吗?”
可怕吗?
当然可怕了!
你也不看看这些老傢伙都来自哪里?
翰林院、文华殿,这两个地方都是做学问的地方,而且直属於皇帝。
再有就是御史台,这些都是言官,有风闻奏事,露章面劾之特权,骂人那叫一个脏,而且还不重样儿。
別说寧淮只是二皇子,就是太子身份,也不敢招惹。
除此之外,其他几个老臣也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换做是谁也得罪不起。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不在意官职升迁,一心要么醉心於学问,要么一心追求清名,那种打压普通朝廷命官的手段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效。
“不行,你要是趁著这几天把东西都搬空了,那岂不是很吃亏?”
寧枫可不打算给寧淮任何时间去捣乱或者拖延,当机立断地道:
“我让父皇派御林军给你搬家,但你不能拿走福寧宫里的任何一件原物。”
当年寧枫住在福寧宫的时候,里面可是摆满了各种名贵古玩字画。
最重要的是,里面很多摆件都是他的母妃挑选,具有很深的纪念意义。
“六弟,我已经答应你把福寧宫送给你了,你可別太得寸进尺了。”
寧淮强忍著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
可让寧淮头皮发麻的是,寧枫还没反驳,內阁大学士曾行知却又开口道:
“二殿下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你和六殿下本就是兄弟,你身为长兄,哪怕是作为乔迁贺礼,你不也得送几件像样的东西给六殿下吗?”
“我送你奶奶个腿儿!”
寧淮心里怒骂。
“再说了,巨老臣所知,这福寧宫本就是六殿下的宫殿,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而且你在那儿住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付点房租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曾行知此话一出,別说是寧淮了,就是寧枫都有些被震惊到了。
“老曾啊!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儿啊!”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人设,寧枫真想上前好好感谢一下这个內阁大学士,说得太特么的在理了。
“曾大人此言有理,老臣也以为该当如此。”
御史中丞赞同地点了点头,大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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