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各种线索都表明,这个地方很危险,暗流涌动。
张清源自知自己不是个谋士,无法做到走一步看三步。
回头看了眼张君宝,宝弟这一天,除了念经打坐,就是修行钻研,遇事从不琢磨那么深,直接莽过去。
等等?
莽过去?
张清源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只觉得眼前一亮,瞬间豁然开朗。
嚓,我一个道士想那么多干嘛?
阴谋诡计,躲在暗处谋划事业,高坐上位指点江山?
直接掀桌子啊!
之前总觉得,现在还不是直接莽的时候。
因为自己和宝弟还不是绝对的天下无敌,所以该稳就稳。
可话说回来,其他世界的张君宝,在武功大成之前,不也到处浪。
其他位面的张君宝也不是刚出山就绝对无敌。
道士,何为道士?
道士要什么谋划?
求身求己求仙道,遇事不决拼一下。
打不过还跑不了吗?
真遇见危险,大不了找个地方躲起来,潜修个三五年,到时候出来,挨个点名报仇!
张清源忽然想通了。
现在的自己和宝弟的確不是绝对无敌,但即便如此,做事也不能犹豫。
该掀桌子就掀桌子。
掀完桌子后,打不过就跑。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的我们连个家都没有。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
呵。
能打打,不能打逃。
趁著孑然一身轻的时候不浪,难道得等建立道观之后在浪吗?
那时候可真就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了。
想到此处,张清源恨不得给自己个大嘴巴子。
我是什么时候怂的?
他把宝弟叫过来,耳语一番,宝弟连连点头。
“明白!”
这货回到房间,写了十封信,交给张君宝。
自此,宝弟离开了风情谷。
而张清源,则独自在房间中坐到晚上。
当月亮爬上来,张清源换了身乾净的道袍,还把莲冠翻出来,戴在头上。
心里盘算著,快马加鞭,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从这里送信到并州和神州,他们再从并州和神州出发,也以八百里加急当然的速度赶过来,二十天绝对够用。
宝弟把信送到八十里外的邮驛站,往死里砸钱,必须快马送到。
之后,他还要带著八封信去西边崑崙。
他这边能快一些,希望他能赶得上吧。
实在赶不上,我只能撒丫子逃命。
宝弟,看你速度了!
张清源打扮的乾净利落,独自提剑走出怡清轩,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一副高人做派,直奔幻音坊。
呵呵,诸位居士,贫道要搞事情了。
他没进幻音坊,而是直接找到叶羽彤。
这位浪荡公子此时还在刷马桶倒尿盆,说是龟公,可他现在乾的工作还不如下人。
张清源找到他,他也看到张清源。
二人四目相对,张清源忽然露出惊讶表情道:“这位居士,贫道看你印堂发黑,想跟你化个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