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偶尔的运气,让她看到穿著校服的少年骑著单车从门口驶出,张扬恣意地迎著风,深雋的五官沁著清晨的水汽,如山间清泉冲洗的松竹。
此刻坐在她这辈子都买不起的库里南里,终於又一次,步入他的领域,他的空间。
却没有想像中的快乐。
只有一种悵然若失的落寞。
这是一个她无法触及的圈层,融入不进的世界。
回想起在ravina店內听到的对话。
书瑶……很好听的名字。
联姻,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婚姻的常態。
无论是谁,对象都不会是她。
思绪逐渐发散,她静静地望著窗外,压抑鼻腔的酸涩。
因为大雨,交通不畅,车子一停一停地堵在路上。
车內很安静,她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周居凛也自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窗边的霓虹灯光交织店铺的led牌铺就一条灯带,余皎无意识地看著。
恍然间,看到一处私人会所的门前围拢著一群人,即便是大雨仍然没有驱散。
视线隨意扫过,
顿住。
“麻烦停一下车!”她反应强烈地直起身。
周居凛抬眸,自內视镜看她,“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我堂姐了。”
他朝窗外看了眼,一目了然的状况。
怀孕的原配、小三、出轨的丈夫。
原配此刻显然处於弱势,早已淋透的男人护著身后的女孩,毫不留情地推搡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
神情这么紧张,显然堂姐是那个原配。
他驶出车流,在路边停下。
余皎急不可耐地就要下车。
“等等。”周居凛看她打算就这么闯入雨中,提醒,“车门有个按钮,按一下,拿著里面雨伞。”
余皎来不及客套,按照他说的撑伞下车。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伞之后我找机会还你,谢谢。”
说完快步走过去,雨幕隨风吹到脸上激起凉意,爭吵的声音逐渐清晰。
“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別人丈夫!”余珂早已不管湿透的衣服,怒不可遏地指著面前的两个人,“一对狗男女!尚开宇你这个王八蛋,我怀著孕从早吐到晚,你竟然在外面找女人!”
“我杀了你!”说著,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撞过去,尚开宇双手一推,余珂两脚一绊,眼看著就要摔进一旁的坛里。
尚开宇一慌。
余皎大步上前接住她,將她扣在怀里站稳,一手撑著伞,一手拨开沾在她脸上的湿发,“姐,有没有事?”
余珂一愣,惊魂未定地摇头。
“你疯了?!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余皎冷著脸,质问的声音泛著寒意。
余珂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皎皎,尚开宇背著我找小三,要不是我今晚查他手机,我都不知道他都已经和她在一起两年了!”
余珂在她眼里,一向是光鲜亮丽,是大伯和大伯母最大的骄傲,原因无他,嫁进了豪门。
尚开宇家里条件非常好,在深城是数得上的豪门,当年和余珂校园恋爱,恋爱五年结婚,在她的家乡里至今是一段佳话。
没想到当时人人艷羡的婚姻成了现在的面目全非,恶言相向。
尚开宇一瞬的惊慌之后,又毫无羞耻心地梗著脖子道:“你別在这乱喊乱叫的,不就是找个小吗,你看看现在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你还指望这一辈子就睡你一个女人啊?”
“你怀孕了我碰不了你,但我也有需求啊,你他妈的大惊小怪什么。”
余珂的袖子在刚才撕扯的过程中破了一条大口子,冷雨侵袭,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
余皎忙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安抚道:“姐,別激动,你还怀著孕,身体最重要。”
尚开宇见到余皎,气冲冲地走过来又想把人拽回来,“你哪冒出来的添乱,这是我老婆,怎么著都轮不上你在这充好人。”
余珂下意识一躲,余皎把伞给她,转身挡在余珂面前,尚开宇的手腕正要伸过来,她一把抓住,用力按压內关穴,趁著他手臂酸麻猛地向外扭转,惨叫声和关节脆响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