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缠得很紧。
口腔內的异物感强烈。
舌根几乎要发麻。
他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外面的冷风还残存在身上,此刻团团围困住她。
让她忍不住瑟缩一下。
分不清是冷风引得,还是他吻出来的。
……
周居凛是今天中午下的飞机。
先是去了苏家一趟。
苏家现在十分热闹。
孟寂淮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父母都已经不在世,小时候经常寄住在苏家。
后来跟苏遇安在一起之后,每年过年也都是在苏家度过。
他们夫妻本就经常在苏宅住,也有人能带著兜兜。不过也会为了工作方便搬到市中心暂住。
前段时间他们就不在苏宅,最近才搬回来。
他母亲苏知微也在。
他回去的时候,苏老太太正抱著兜兜在会客室里笑得合不拢嘴。
苏遇安和孟寂淮靠坐著跟对面的苏知微聊天。
他进去跟外婆和母亲打过招呼,经过苏老太太时隨手捏了把兜兜脸颊的软肉。
兜兜气急败坏地喊:“坏舅舅。”
苏老太太心疼地揉了揉孩子的小脸,不满地睖了他一眼。
苏遇安见著他就追著问接触的女孩是谁。
凡事只要苏老太太知道了,全家人也就都知道了。
他待得头疼。
后来要准备晚饭的时候,苏遇安说要露一手,孟寂淮跟著她去厨房打下手,兜兜也喊著帮爸爸妈妈,於是一家三口全都挤去厨房。
周居凛觉得很挤。
但偏偏老太太把他眼里的嫌弃看成羡慕,凑到他面前说:“怎么样,有妻子有孩子的生活不错吧。”
“你看你姐姐的小家庭多么温馨。”
“你要是想,你跟你那个小姑娘也行。”
老太太从不放过任何机会向他宣扬家庭的温暖,以扭转他因为父母的经经歷而对家庭產生的排斥。
但他本身只是觉得经营一个家庭十分麻烦。
並且这件事完全不如事业带给他兴奋感和满足感,所以一向避而远之。
就像现在,他就完全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做饭要让另外两个人进去添乱。
当然他说的做饭的人不是苏遇安。
苏遇安向来是喜欢把事情甩给姓孟的做。
露一手怕是真只掺和一手。
他头疼地闔眸。
老太太乘胜追击:“你要不把你那个女孩带来吧,来咱家过年怎么样?”
周居凛无奈地仰靠在沙发上。
这个叫余皎的小姑娘,在人前甚至都跟他装陌生人,还想让他把她带回来过年。
他都能想像到这姑娘到时候得嚇成什么样。
这老太太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太太洗脑成功,他再看向厨房的时候,倏然想起之前去余皎家里看她煮麵的情形。
她做事不像苏遇安,手忙脚乱,最后把整个厨房弄得满地狼藉,而是有条不紊,会把所有东西码放整齐。
后面直到吃完饭,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这姑娘的影子。
看了好几次时间,等到六点半,想著她下班,就驱车赶过来。
到了楼下形式化地问了问她在不在家,结果碰上这个回答。
已经被打断不少次。
他觉得自己的耐心也没必要那么好。
於是在见到穿著家居服,温暖柔软的她时,心头便起了念想。
她毫无防备的贴靠,向一捧清澈温暖的水团,牢牢的,密密匝匝地裹著他跳动的心臟。
令他无限制地沉浸其中。
一吻毕。
他满足地喟嘆。
他鬆开对她的束缚,理了理她略微凌乱的头髮,勾唇探手轻拨她的耳垂。
真是饮鴆止渴。
他仍不过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