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知道柳时鳶打的什么主意,说什么来宽慰她的心情,实际目的就是衝著沈修年去的。
“对了姐姐,我能不能问句关起门来的体己话,只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们也是关心你。”
她还没问,柳扶楹便率先替她问了出来。
“你想问我生不出孩子,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將军的问题?”
柳时鳶眼神发亮,堆著满脸的笑夸说:“姐姐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將军正值壮年,怎么会有问题。”
听柳扶楹这么说,柳时鳶的眼睛更亮了几分,心道既然沈修年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在柳扶楹身上,柳扶楹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东西,以为嫁到將军府就攀上了高枝,最终能不能变凤凰还另说呢。
柳扶楹不能生,她能啊。
沈修年年轻有为又十分英俊,柳扶楹这贱人果然是配不上他。
迟早要被赶出沈家。
“姐姐,你……”
“早晨起的早,我有些困了,这会儿得眯上一眯养养神儿。”
“哦……那姐姐你休息吧。”
见柳扶楹闭上眼睛靠了过去,柳时鳶也不再藏眼里的鄙夷,心里骂她好大的架子,这要是还在柳家,看她敢不敢如此囂张。
终於到了长明观,住持知道她要来,远远就迎了过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然放在哪里都適用。
“沈善人到了,一路上劳累了,快进去歇歇脚喝口茶,单独供奉的屋子已经准备好了。”
“有劳主持了。”
那间屋子和柳扶楹供奉母亲牌位的屋子在同一个院子,东西北各一间,北屋那间是给柳扶楹夜里休息用的。
“请问主持,这几位菩萨真人都是求子的吗?”柳时鳶望著墙上的神龕问。
住持冲她笑,只道:“求神贵在心诚。”
柳时鳶笑的尷尬,侧过身去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八成是祈祷柳扶楹不能如愿以偿最好永远怀不上孩子。
住持又交代了几句,说不会让閒杂人等靠近以免乱了柳扶楹的清静和诚心。
原本,柳扶楹等送走住持就准备动身去找裴舟雾的。
可眼下,柳时鳶却杵在这儿碍事。
午时用过斋饭,她都不肯走。
又过了一阵,眼看快要日落西山了,柳时鳶仍不见动身的样子。
她打什么主意,柳扶楹很清楚。
做出这体贴模样,就等著上京城的人甚至沈修年都来夸她,为了沈家子嗣,她也是操了心的,留下好的印象方便日后入沈家的门。
以如厕为藉口,柳扶楹將金梨带了出去。
“夫人,她赖在这儿不走怎么呀?”
柳扶楹双眸泛冷,她何尝不愤懣。
生生浪费了一个下午的光阴,少了多少和裴舟雾接触的时机。
“去屋里把我的引虫粉拿来。”
“引虫粉?夫人不是说那是要用在裴国舅那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