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陈汉生才明白，所谓的合適，就是因为自己一清二白。

一开始，卫东说的是一年，后来又变成了三年，五年，直到现在，十年时间已经过去了。

提心弔胆的臥底生涯还没有结束，卫东只是给陈汉生创造了一个进入长河资本的机会，除此之外没有提供任何的帮助。

后来，陈汉生才知道，卫东就像是在养蛊，用最低的成本，孵化最多的蛊。

谁死谁活，並不重要，因为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

活到最后的那只蛊，才值得他重视，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十年时间，卫东已经从当初的刑警队长，升任为了现在的江南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大队长。

而陈汉生也从一个马仔，一路扶摇直上成为了集团二把手。

这十年里，陈汉生冒著生命危险给卫东提供了不少情报。

但卫东表示，这些都没有太大的价值。

但经过陈汉生的调查，才发现这些由他提供的情报，从一个名叫星海集团的手中发挥了作用。

有几次，星海集团藉助他提供的情报，获取到了极大的利益，让长河资本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这个时候的陈汉生才明白，卫东让他到长河资本来臥底，並不是为了用法律的手段让他们得到惩罚，而是在为他背后的主子干活。

人总是会变的，陈汉生也不例外。

之前的陈汉生，还有著信仰，但是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陈汉生心中的信仰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一条消息来的毫无预兆，让陈汉生深感震惊。

他的上线，江南刑侦总队的队长卫东於昨日，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因公牺牲。

这是意外，还是谋杀？

下手的人又是谁？

卫东死了，但还有没有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毕竟，卫东虽然死了，但通过之前自己交给卫东的情报在星海集团手中发挥了作用，这让陈汉生心中有些担忧。

星海集团，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调查的结果显示，卫东就像是通告上的那般，过劳而死。

但陈汉生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大对，但是又没有证据。

他当然不会想著为卫东报仇，而是想著自己能不能藉此机会脱身。

以不变应万变，但愿自己可以成为一只断了线的风箏。

次日一早。

陈汉生在一位寸头青年的陪同下，坐上了一辆牌號为江a66666的迈巴赫，离开山海会所，朝著市中心而去。

城市高架快速路，已经有了拥堵的跡象。

嗡嗡嗡，隨著一阵手机铃声的响起，靠在车內后座闭目养神的陈汉生睁开了眼。

看著来电显示，陈汉生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陈汉生神色严肃了起来。

“好，大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