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两枚鸡蛋,照此效率,日后无需再去菜市购买。
“哎哟,林家小子,这鸡可真不错!”
聋老太太拄杖缓缓走来。
“老太太!”
林经恭敬称呼,因她是院中长辈,且出身忠良之家。
“哎呀,这么快就下蛋了,以后你可有的吃了!”
老太太笑呵呵盯著鸡蛋,他只轻轻点头回应。
“林经,听说你今日去相亲了,何时带回来让太太瞧瞧!”
给你看?林经疑惑,老太太究竟何意?
“老太太,您莫不是糊涂了,我的妻子为何要让您过目?”
他直截了当反驳,认为对方別有用心。
聋老太太绝非善类,曾唆使易中海让傻柱承担养老重任,后又害得娄晓娥一生痛苦。
儘管她看似精明,实则心如禽兽,甘愿与之同流合污。
“小兔崽子,把人带回来让我瞧瞧,我还不是你祖母吗?帮你把把关都不行?”
聋老太太佯装恼怒。
“您是院里的长辈,可不是我的。
我林经本就是孤儿,娶谁做媳妇,您犯不著多此一举。”
林经终於看清她的意图——想拉近关係。
“你怎么说话呢?当我是坏人吗?连个把关都不让,真不识好歹!是不是还记恨我当年教训你的事?”
“哎呀,都过去啦,咱们没关係。
您还是走吧。”
林经绝不愿与院里人有交集,聋老太太亦如此。
她定是见林经生活好转,想攀附巴结,但这招对他无效。
他可不是傻柱或易中海,这种手段只对他们管用!
“混帐东西,不懂感恩!”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请离我远点。”
“哼!”
聋老太太被气得离开,非因林经对她无礼,而是根本不值一提。
林经懒得搭理,继续摆弄鸡笼里的母鸡。
他找了个菜篮子,把鸡蛋装进去。
角落里,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盯著林经家的两头母鸡。
察觉异样,林经回头一看,那小身影立刻溜走。
“棒梗?”
林经嘴角微扬,这孩子怕是对母鸡动了心思。
晨光初现,今日意义非凡,眾人早早起床梳洗装扮。
林经穿著一身素净衣衫,仍难掩清秀俊朗的眉眼。
今日无需上班,是红星轧钢厂的年度表彰会,工人们可隨意穿搭。
贾家。
“妈,快拿我那套珍藏的衣服!”贾东旭坐在床上,由秦淮茹帮他擦身,他一边催促著贾张氏。
“別急嘛!”贾张氏急忙翻找。
虽瘫痪多年,贾东旭仍是钢厂工人,未遭辞退,每月还能领十元补贴,此事知者甚少。
连秦淮茹也一直瞒著,更別说区区十元的事了。
换上珍藏衣物后,贾东旭看起来精神不少。
“嫂子,准备好了没?”易中海在外喊道。
“好了好了!”门开处,易中海与傻柱已在门外,前来接贾东旭参加表彰会。
“傻柱,帮忙把贾东旭抬到板车上!”
“好嘞!”
板车上铺著稻草,还盖了一条被子。
“你们几个留在屋里別乱跑,听见没?妈一会儿就回!”
“知道了!”孩子们连连点头,还让邻居大妈帮忙照看。
秦淮茹与贾张氏一同前往轧钢厂,担心照料不周。
林经锁好房门,以防鸡被偷,將它们安置在里屋。
推出自行车时,正巧见到易中海与傻柱推著板车载著贾东旭往轧钢厂去,秦淮茹和贾张氏也隨行,这阵势,宛如护送帝王出行。
“铃铃铃~”
林经按响车铃,飞速骑过。
“骑这么快,不怕摔死啊!”贾张氏不满地嘟囔。
很快,眾人抵达轧钢厂。
工人们已穿戴整齐,大操场上摆满长凳。
台上的十几张桌子早已摆好,专为领导准备。
中央放置著一个大喇叭,桌上整齐排列著搪瓷杯。
工人们依次落座,林经与李叔位於第一排,身旁还有易中海和刘海中。
贾东旭隨后赶到,但只能躺在板车上,因半身不遂无法坐下。
表彰大会尚未开始,几位领导正在核查受表彰工人的名单。
……
院子里,一汏妈被聋老太太叫去散步,贾家三个孩子无人照看。
棒梗使出浑身力气推开紧闭的门,“哎哟!”没站稳,摔坐在地,拍拍裤子起身。“小当、槐留在屋里,我去一趟外面!”“大哥要去哪儿?妈说不能乱跑。”“没事,一会儿就带好吃的回来。”话音未落,棒梗已匆匆离去,小当和槐乖乖待在屋里。
棒梗左右查看,见院子空无一人,径直奔向后院。“咦?鸡呢?”不出林经所料,棒梗果然来偷鸡了。
拖著圆滚滚的身躯四处搜寻老母鸡的身影。
“咕咕咕!”屋內传来母鸡叫声,棒梗敏锐听到,自言自语道:“母鸡母鸡別叫,我这就把你抓走煮了!”趴门窥探,透过缝隙寻找母鸡踪跡。
“哐当哐当!”发现门被反锁,棒梗用力拉扯,声音太大担心被发现,立即停下动作。“林经这是闹哪样,连门都进不去。”他踢了一脚,正想放弃时,瞥见林经家的窗没关。
只是他的个头不够高,爬不上窗台,灵机一动奔回屋,搬出自家凳子放在窗下,一脚踏上。“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棒梗爬上窗台,看见林经屋里关著的老母鸡,“咕咕咕……”母鸡仍在鸡笼中不停叫唤。
“別叫了,我这就来收拾你!”他一手扶住窗沿,一脚用力蹬墙,终於翻进屋里,可凳子却摔了下去。
这下再想出去便麻烦了。
但看著笼子里那肥硕的母鸡,棒梗顾不上许多。
他慢慢挪到桌边,踩上桌面,留下几串脚印。
“砰!”他跳下来,朝母鸡走去。
刚伸出手,母鸡突然展开翅膀扑腾,嚇得他呆在原地。
母鸡躁动不安,棒梗不敢贸然行动,若被人发现可就糟了!他环视屋內,猛然转身躲到了桌下。
“林经真不够意思,竟把这么美味的鸡蛋丟在地上。”他拾起地上的碗,碗里还有半块荷包蛋,嘴馋的他二话不说吞下了肚。
“嗯,真香!”吃完后又舔了舔手指,拍拍肚子,觉得意犹未尽。
瞥见笼中的母鸡,棒梗又起了坏念头。
他擦了擦嘴,捲起袖子,打开鸡笼。
就在他准备抓鸡时,突然脸色大变,捂著肚子蹲下。“哎哟,肚子好疼!”
隨即额头冒出冷汗,疼痛难忍,直接躺倒在地。
笼中的母鸡飞出,靠近啄他。
“走开!”他挥动手臂,母鸡却越加猛烈地攻击,另一只也加入其中。
“咳咳咳!”一阵剧烈咳嗽后,他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两只母鸡嚇得退到一旁。
“救……救命啊!”声音微弱,隨后失去意识。
聋老太太和一汏妈刚散步回来,没注意到棒梗不见,继续聊著天。
棒梗躺在林经的房间里,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表彰大会仍在进行,按照这样的速度,秦淮茹她们再不回来,恐怕真的撑不住了。
屋內寂静无声,连两只老母鸡也停止了叫声,只盯著躺在地上的棒梗发愣。
“接下来,要特別表扬的是电工科的林经!”
杨厂长用大喇叭宣布道,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请林经上台领奖!”
伴隨著掌声,林经走上讲台。
“我想说的是,林经同志是我们轧钢厂的六级电工,在厂里,无论是工作效率还是工作质量,都是首屈一指的!”
“我们应该向林经同志学习这种精神,谦虚谨慎,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杨厂长激情澎湃地演讲著,台下的工人们听得热血沸腾!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六级电工,要不是东旭出事,受表扬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
贾张氏酸溜溜地说道,总是看不得別人好。
“哼,要是我儿子没出事,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四级钳工了!”
这对母子真是如出一辙,越是在人前贬低他人,越显得他们自身无能。
“经过厂里的决议,林经的六级钳工直接升为七级,无需考核,他的技术大家都看在眼里,十分出色!”
林经成为轧钢厂第一个免考升级的人。
“天啊,林经真是太厉害了,我两年才升一级呢!”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能跟林经比吗?”
“三车间的易中海,八级钳工,也是前两年升上去的,咱们要达到那个级別,估计都五六十岁了!”
工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表情各异。
“另外,还有奖励猪肉十斤、白面十斤、现金十块!”
“哇!”
工人们惊嘆连连,这份奖励实在令人羡慕。